V35 不好意思,借你發泄一下!(2 / 3)

“發泄完之後,真爽啊!痛快!”

林子裏一個愉悅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滿足的歎息。

龍千辰胸中頓時燒起了怒火,她怎麼可以如此無恥?做了對不起大哥的事,她不但不覺得羞愧,還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來,他真是錯看她了!

“雲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替我大哥好好得教訓你——”龍千辰提劍衝進了林子,待見到雲溪好端端地站在那裏,他的腳步急刹,訝異地打量起案發現場來。

隻見雲溪衣衫整齊,正摩拳擦掌地做著擴胸運動,而他的想象中的“奸夫”此刻正奄奄一息地掛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嘴裏不住地重複著一個字:“簽、簽、簽……”

“呃?”龍千辰頓時懵了,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雲溪回首相顧,一雙格外閃亮晶瑩的眼睛朝著他的方向瞥了過來,她繼續摩拳擦掌,唇角勾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千辰,你來得正好!我還沒有發泄夠呢,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龍千辰看著她一步步地逼近,頓時領悟過來,拔腿就往外跑:“大嫂,看在大哥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身子骨弱,吃不消的——”

可惜,待他求饒時,已經晚了。

剛剛晉升墨玄六品的雲溪,此刻身體內充滿了力量,就想著通過某個途徑盡情發泄。獨孤謀中了毒,行動不便,遠遠不能滿足她發泄暴力的**。龍千辰這時候主動送上門來,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整個林子裏頓時驚喊連連,淒厲的聲音,不知嚇走了多少夜裏出沒的飛禽走獸。

天亮時分,慕景暉在打更大叔的指引下,來到了城門口。

打更大叔第二十次向城主形容他昨夜所見的景象,繪聲繪色:“城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小人真的看到一個女子和奸夫兩人往城門方向跑了,那女子長得奇醜無比,跟母夜叉一般,那奸夫也是長得像黑白無常,可怕得緊。他們二人居然無視世俗的禮法,半夜裏私奔出城,小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慕景暉淡淡地環視著城門內外,麵色沉靜,也沒有打斷打更大叔的自說自話。倒是跟隨在慕景暉身後的隨從忍不住竊笑起來。

一個母夜叉,一個黑白無常,倒是很般配的一對。

這位打更的大叔,莫不是打更的時候睡著了,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噩夢了吧?

也就是城主為人和善,不願意責備,若是換作他人,半夜被人叫醒不說,還要聽他訴說一個這麼離奇古怪的故事,不把他轟出府去,就算是客氣的了。

打更的大叔繼續繪聲繪色地說著:“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男人追著他們,大聲地高喊著,‘大嫂,你不能丟下我大哥,我大哥他快要死了,你不能扔下他紅杏出牆啊’……”

隨從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不得不說,打更大叔的想象力極為豐富。

打更大叔回頭輕瞪了他一眼,執拗地堅持道:“城主大人,小人說的句句是真,絕無虛假,您一定要相信小人。”

慕景暉心想或許真有那麼幾人昨天夜裏在大街上奔跑,卻不相信真有他說的這麼離奇之事,他隻是隨意地點點頭,也沒有要反駁或者責怪的意思。他輕笑著,目光偏移,恰好看到城門外的不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

他眼神一閃,很快認出了對方。

雲溪這時候也剛剛回城,她一手一個,拖著兩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男人,正往城門的方向而來。

遠遠地,也看到了城門口的慕景暉,她抬手,跟他打了聲招呼:“慕城主,早啊!”

她的右手一鬆,龍千辰整個兒摔在了地上,嗚咽著痛吟:“大嫂,你能不能輕點?我的身子骨都快被你給整得散架了……”

雲溪回頭輕啐了他一口:“真沒用!才來幾回啊,你就受不住了,還是獨孤謀比較厲害,來了這麼多回,他都沒有吭一聲。”

他自然不能吭聲了,因為他早就被你打得昏過去了!龍千辰在心底憤憤不平。

叔嫂兩個的對話,落在了城門口的三人耳中,三人徹底處於石化中。

未幾,打更的大叔驚呼了起來:“啊,就、就是他們!想不到她最後還是得逞了,居然把自己的小叔子也給禍害了,世風日下啊!”

慕景暉清朗的麵孔也僵了一小會兒,不得不說,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曖昧了,不得不引人浮想聯翩,然而再細看龍千辰和獨孤謀二人的狀況,他自然不會再將話題往那方麵歪想了。

他上前幾步道:“兩位公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傷得很重。”

雲溪甩甩頭,無所謂地回道:“沒事!男人嘛,就該經常摔打摔打!”

龍千辰顫著聲,可憐巴巴地扯著她的衣角:“大嫂,我可是你嫡親的小叔子……”

慕景暉身後的隨從看著他如此可憐的神色,也不由地生出了同情心,他這位大嫂可真是夠凶猛了,紅杏出牆也出得如此理直氣壯、驚天動地。他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著那一幅幅他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麵,一邊搖頭歎息。

這時候,雲溪突然回首,給了龍千辰一個安心的眼神,認真的口吻道:“別怕,我會對你們負責的。”

隨從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倒在地。

月朗星稀,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城東的一處宅院,三條人影前赴後繼,身形敏捷地蕩進宅子的院牆。

這處宅院,正是司徒家前來參加煉丹師大會的幾人落腳之地。

東廂別院的一間廂房中,燭火點得通明,盈盈爍爍的燭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將房間裏一抹中等身材中等身高的身影投射在了窗戶紙上。

廂房外,有兩名弟子看守著,聽到有火焰的呲呲聲自房間內傳出,兩人不由地竊竊私語。

“五長老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一直在研究那件奇怪的寶物,你說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怎麼就沒看出那寶物有什麼特別之處?好像也就是一些拚湊起來的瓶瓶罐罐。”

“誰曉得呢,隻是聽說那東西可以提煉出寶貝,使得幽骨翠焰的火焰達到最為完美的狀態,所以五長老才格外看重。”

“可是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硫磺味道?五長老將硫磺擺放在房裏,還用幽骨翠焰燒著,他就不怕把房間給點燃了?”

“放心吧!五長老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

兩人不住地交頭接耳,沒有注意到在對麵的簷角,有三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降落。

雲溪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伏身趴在了簷角,她的視線落在了五長老燈火通明的房間,看那攢動的人影以及窗戶紙上的投影,她便猜測出五長老此刻必定是在研究她留下的蒸餾裝置。

她朝著身後兩條人影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千辰,你下去,把門外的兩個人引開!”

龍千辰也是同樣的一身夜行衣,周身上下散發著怨氣,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他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腫臉,氣呼呼道:“為什麼是我?”

他眼睛往邊上一瞟,那邊站立的是同樣一身黑衣的獨孤謀,隻不過人家平日裏就是這一副千篇一律的裝束,根本無須格外地裝扮。此刻的獨孤謀已經恢複了行動的能力,誰也不知道他鬥篷底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孔,身上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隻是他周身的煞氣和寒意更濃了。

感覺到龍千辰飄過來的目光,獨孤謀雙手抱胸,握在右手上的寶劍喀地聳動了下,立即將懷有企圖心的龍千辰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凶什麼凶?龍千辰心底委屈,一個是大嫂,大嫂有命,他不敢反抗;一個是玄階高出他不知幾等的絕頂高手,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雲溪繼續注視著燭火閃動的房間方向,頭也不回道:“你放心,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被人發現了,也絕對沒有人能認出你來。”

龍千辰原本就已經夠委屈了,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想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我變成現在這副豬頭相,還不是拜你所賜?

龍千辰有苦隻能往肚子裏咽。

兩名守衛還在竊竊私語中,餘光處,突然閃過一抹黑影,兩人頓時警醒。

“誰?誰在那裏?”

“追!”

看著那抹黑影往別處逃去,兩人沒有猶豫,連忙追趕了上去。

房間內,五長老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他眉頭不悅地輕皺了下,不由地低叱了聲:“這幫蠢材,什麼忙也幫不上,就會掃老夫的興!”

“奇怪了,到底還差了什麼步驟呢?為什麼不是同樣的效果?”五長老悉心鑽研著跟前的蒸餾裝置,眉宇深鎖,他所采用的分明是同樣的操作步驟,可為何效果差異如此之大?究竟是哪一步做錯了,還是配方上出了差錯?

“算了,從頭再來一遍!”五長老將配製完成的液滴擺放到了一邊,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試驗。

他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幽骨翠焰火焰正呈現出十分詭異的黑色,像是一張鬼魅的臉在肆意地叫囂著。

簷角上,雲溪吸了吸鼻子,嗅覺敏銳得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她唇角微微勾起,又朝著左後方的獨孤謀,招了招手道:“獨孤,待會兒我一聲令下,你立即衝入房間,奪取幽骨翠焰!記得,動作要利索,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獨孤謀靜立一旁,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知他究竟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許久沒有動靜,雲溪回首,瞄向了他,道:“你都已經簽了契約,就別再鬧別扭了。放心吧,隻要你好好幹,以後每個月都會給你支傭金的,絕不會讓你餓著。”

獨孤謀的頭微微偏側,淩厲陰寒的目光透過鬥篷的幕布射向了雲溪,她居然還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