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看看王昭岩,又扭頭看向猴子,說:“我媽覺得,有錢的男人都不可靠,特別是那種剛開始沒錢後來又發達了的男人。”
猴子和王昭岩同時問:“為什麼呀?”
餘笙:“什麼為什麼,她就是這樣認為的。怎樣,你倆要不要用自己的行動去推翻她的這個錯誤認知呀?”
王昭岩:“正在論證的路上。”
猴子:“為了我兄弟也必須上了。”
到京都後,王昭岩一點沒耽誤,第二天就拉著餘笙去民政局領了證,好像晚了就領不成了似的。
這天陽光明媚,由於返城的大部隊還沒到,整個京都出現了少有的藍天白雲的天氣。
一大早王昭岩就去敲餘笙的門:“老婆,起了沒?”
其實餘笙臥室門從來都沒上鎖,這點王昭岩是知道的,敲門隻是為了顯示尊重。
裏麵沒有回應,王昭岩就握著門把手直接轉了一圈,剛一用力,門開了。
餘笙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後,滿臉狡黠的笑,“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昭岩抬抬眼瞼,上前一步,伸手勾住餘笙的下巴,並往上抬,語氣略帶戲謔,“有意見?”
餘笙頭一偏,脫離他的控製,“當然,現在還不是呢?”
王昭岩輕輕一笑,“嗬,馬上就是了。”
餘笙主動牽起王昭岩的手,笑容燦爛,“那走吧,王先生?”
去民政局的路上,餘笙一直麵帶淺笑,還時不時的看眼認真開車的人。
王昭岩雖然目視前方,但能感覺到那道盯著自己的目光,“有話要說?”
餘笙搖搖頭,“沒有,就覺得太快了,突然就要成為有家屬的人了。”
“一點兒都不快,一直以來,是我考慮的太多。”說這話時,王昭岩仍是看向前方。
說到這裏,餘笙也覺得奇怪,兩人一直心照不宣,想等到雙方父母完全接受時再商量結婚的事,這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餘笙的疑惑王昭岩豈能不知,她不問,是因為她願意嫁給他,而且她相信他的所有決定。
車已經到民政局門口,停穩後,餘笙準備下車,手剛碰上門把手,王昭岩將車門落了鎖。
餘笙回頭看向他:“幹嘛?害怕了?”
王昭岩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事發突然,也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急著跟你結婚,就這麼相信我?”
餘笙不以為意:“賣了我也值不了幾個錢。”
王昭岩語氣嚴肅鄭重,“因為我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在你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餘笙似懂非懂,但卻懶得去深究,一生之中,能碰上兩情相悅的愛情是何其幸運。
她笑說:“走吧,一會兒人多要排隊了。”
下車後,王昭岩牽起餘笙的手,兩人心情愉悅又帶著些許莊重的走進民政局。
領證過程很順利,填表拍照發證,一係列程序走下來,一個小時不到。
當工作人員雙手將一個小小的紅本本遞給餘笙時,她心裏仿佛照進了一抹金色的光,而那束光的名字叫未來。
相較於餘笙的外表平靜內心波瀾,王昭岩卻表現出了跟他平時完全不同的情緒。
接過紅本本後,連謝謝都忘了說就直接拉著餘笙出了民政局。
兩人是今天第一對領證的人,他們走出大門時,進出民政局的才陸陸續續多起來。
初春的陽光正好,它拂去冬日的嚴寒,帶來早春的暖暖,就像此刻兩人的心情。
王昭岩牽著餘笙往停車的地方走,一直沒說話,且表情嚴肅。
餘笙忍不住問:“你怎麼這副表情?”
王昭岩這才說話,“我們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度蜜月去。”
節奏跳躍太快,餘笙一時接受無能,停住不走了,“王昭岩,你是認真的嗎?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王昭岩:“你什麼都不用準備,請假就行了。”
說完拉著餘笙繼續走。
直到兩人坐上去印尼的飛機,餘笙還是懵的。
飛機上,餘笙靠在王昭岩身上,“你怎麼回事,提前什麼都沒說。”
王昭岩用胳膊虛圈住人,“我也是臨時起意。當工作人員莊重的將那個神聖的小本本交到我手裏時,我就覺得,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就將你娶了,我需要給你生活的儀式感。”
餘笙:“原來也不是完全不解風情的。”
追求生活的小情趣,這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做的事情,餘笙當然也不例外。
她原本以為,像王昭岩這樣的沉悶直男是不可能會想到什麼儀式感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心的。
王昭岩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握著餘笙放在他腿上的手,聲線放低,“你會為你的話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