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小王子一臉的倨傲,“你找的到我們王庭所在?”

“隻要我想找,自然就能找的到。”

“癡人說夢!”

“你不願相信,我也沒辦法。”程言瑾微勾起唇角,“部族崛起,王庭日衰。你們韃靼先後來了四萬人,還剩下多少要我再說一遍嗎?為什麼每次被擒的都是你?鬼木赤卻每次剛好能逃走?

我若率軍攻王庭,你覺著憑你們王庭剩餘的兵力能抵抗多久?一天,兩天?你覺著會有幾個部族首領率軍來援?再好好想想,我為什麼每次都能像收拾羔羊一樣收拾你?誰最不想你活著回去?”

韃靼小王子麵色一凜,“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程言瑾聳了聳肩,“你以為,你們玩的那點兒把戲很高明?不過是我們玩剩下的東西,也就你們還沾沾自喜。”

“再說一次,十日,若看不見降書順表,你們王庭就得藏好了,別讓我找到,否則……”程言瑾雙眼微眯,一道凜洌的冷氣迸射而出。

韃靼小王子打了一個激靈,“瘋子,你就是個瘋丫頭,我不信,我不信。”

“好,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放你回去,你在王庭好好的等著我。”

“趙千戶,悄悄送他離開,不要讓任何人發覺。”程言瑾拿眼角掃視著韃靼小王子,“把他的衛隊也一並放了,免得他在半路上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動得手。”

趙千戶心中雖有疑慮,卻仍是照辦。

“小王子,好好的活著,等著我去踏破你們王庭。”韃靼小王子被押著轉身向外走,程言瑾對著他的背影說著。

“程將軍為什麼要放了他?”趙千戶剛把人帶出去,便有將領提出了疑問。

程言瑾聳了聳肩,“很簡單,我收到消息,韃靼內耗嚴重,這次的幾萬人全都是王庭直屬。此來,一是因為韃靼內耗,急需一場戰爭來引流。二是部族日盛,王庭日衰,還不斷內耗。小王子是韃靼王族唯一的直係血脈,而那個鬼木赤則是王族旁係。”

“哦,我知道了,程將軍是放他回去打內戰,再無暇入侵我大朗。”

程言瑾看了一眼那人,隻是抿了抿唇,卻並沒有說話。韃靼內耗,可不是韃靼小王子引起的,她放他回去,雖然是有這個意思,最重要的是她收到了消息,韃靼王年邁,再沒兩年的光景了。

如果韃靼王在有生之年,扶了這個小王子接任王庭,那麼有了這兩次的戰敗經曆,至少能保大朗十年內不會有戰事。可若是那個鬼木赤得了權,那可就不好說了。

處理完了韃靼,程言瑾又讓人將末蘇提了來。

“末蘇啊,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呢?”程言瑾嘴角噙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想死和不想活,有區別嗎?聽出程言瑾話意的末蘇,不由在心中叫了一聲苦,麵上卻仍是梗直了脖子不低頭。

“要殺要剮隨便,本將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漢子。”

程言瑾拍了兩下手,算是鼓掌,“嗯,勇氣可彰,可惜不值啊。瞧人家韃靼小王子,前腳剛被俘,後腳就有人來交涉。再瞧瞧你,嘖嘖嘖,不用說派人來交涉了,連信兒都沒人送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