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場單方麵的打鬥,以張碧玉的到來而結束。
張碧玉給這中年男人賠禮道歉,然而這人還是很憤怒。
“媽的,裝什麼純情?一個靠身體掙錢的女人,在這裏給老子端什麼架子?”
張碧玉扭頭盯著被打到滿頭是血的賈嬙,她厲聲說道,“你跪在這裏,給客人賠禮道歉!”
賈嬙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她聽到張碧玉的聲音,卻不想睜開眼睛,更不想說話。
然而片刻,她隻覺得頭皮一疼,旋即,整個人都被硬生生拎了起來。
“裝什麼裝?沒聽到老板說話嗎?跪在這裏,給客人磕頭道歉!”
一道尖銳的男聲在賈嬙耳邊叫喚著,她勉強睜眼,整個人已經被強迫著跪在了地上。
扯著賈嬙頭發將她按到在地的人正是陸天壽,他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比賈嬙好不到哪裏去。
然而人就是這樣,陸天壽在史戰南那裏挨了揍,轉念他就想將這怒火發泄在別人身上,現在,賈嬙就是直接受害者。
看到賈嬙不說話,陸天壽伸手狠狠抽了賈嬙幾個耳光。
“老子給你說話呢,裝作聽不到是吧?磕頭!道歉!”
賈嬙再一次被這幾個耳光才抽翻在地,她重重喘著粗氣,隻覺得胸口像是要爆炸似的,說不出的難受。
張碧玉居高臨下看著賈嬙,她用高跟鞋尖細的後跟踩過賈嬙的手背,聲音很冷。
“給客人道歉,快點,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賈嬙想說“不”,想說“有本事你們打死我”,可她到底還是個普通人,還沒辦法真的坦然麵對死亡。
在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折磨下,最終,她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您原諒我吧!”
賈嬙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她聲音沙啞無力,鼻子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很是淒慘。
中年男人顯然是個死變態,他看到這樣的賈嬙,竟還不打算放過她。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今晚你要是伺候好我了,這事兒我就不與你計較!”
聽到這話,賈嬙渾身虛弱癱坐在地上,她已經這樣了,她已經被打到麵目全非了,這人,竟還打算……
她將求救的目光放在張碧玉身上,希冀她能替她說句好話。
然而她錯了,張碧玉非但沒有替她說好話,反而冷聲說道,“還坐著幹什麼?收拾下你那張臉,好好伺候客人,敢有半點不敬,我打死你!”
賈嬙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她勉強站起身來,勉強擦去臉上的血,稍稍收拾了一番,便繼續坐在中年男人身邊,任由他上下其手。
這一晚,賈嬙被折磨到差點死去。
她是被歌舞廳裏的保安抬進住處的,那些人將她扔在客廳裏,便轉身離去。
賈嬙在地上躺了許久,這才掙紮著站起來,扶著牆走進浴室裏,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她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她怎麼就淪落至此了呢?
去年今日,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啊,去年,她還夢想著畢業後找份好工作,嫁個好男人呢。
可現在,可現在,她什麼都沒了,她的人生,就這麼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