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看著桓,繞了自己一圈,終於停在自己的麵前,他已經沒有了實際的軀體,從前的記憶還是有的。
如月伸手,已經觸碰不到桓了。
她歪著腦袋,勉強笑著。桓也微笑回應:“別這樣如月,你現在的不開心,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看到的。熏兒回不來了,黑月回不來了,至少,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的,就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陪著你。”
桓說的十分淡然,可每一個字都戳在冷如月的心裏麵。
他的話提醒著冷如月,熏兒和黑月就是為了她死的。
這麼想著她內心的愧疚,就讓她的眼淚更加踴躍。
“桓大哥,你能理解是最好的。”
“我可以理解,但是君允不一定理解。”桓解釋著,“他或許隻是希望你能過的好一點兒,不用四處為家,不用在地域……”
桓頓住了,他似乎知道說了一些什麼不該說的。低眉順眼的樣子,讓如月都不好意思生氣。
他說:“我知道了,你身上有魔血,一直帶著聖器,不是最佳的選擇。可現在看來,天君重傷,他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如月壓著心中的悶氣,終於在這個時候不得不說起來:“他是我的夫君,居然還沒有你了解我,這便是不對的事情。熏兒,黑月,都是為了我才犧牲掉的。那麼他呢,那個時候他最應該出現的時候,他在什麼地方?”
她還是有怨氣的,換做常人,也會有怨氣的。
桓想要給她個擁抱,但還是停在原地,他知道,他再也抱不到冷如月了。
“如……主人,你問問自己,是不是愛他的,看不到他會有多思念。很多事情,你是應該讓他知道的。”
他們彼此猜測,就連桓也知道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坦誠不公地說什麼。
如月點頭,她十分感激桓,想起他也剛到劍中趕忙詢問:“桓大哥在劍裏麵會不會不太習慣?”
“還可以。當務之急,你是先回去,這是軍營外麵,如果這個時候天君派人攻擊,你將單獨應戰,勝率太低。”
如月點點頭,轉身回去,卻發現溯溪已經帶著魔軍出來四處尋找了。
桓踏實地停在她後背上,小聲說著:“我看誰呀,也不及你這個哥哥擔心你。”
如月笑著朝著溯溪跑了過去,溯溪著實擔憂,看到如月,氣的瞪著雙眼責備這:“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你不能隨便離開軍營?”
“我知道。”
“知道還走?!”
如月嬌嗔著:“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保護自己的基本能力。”
溯溪還能看見冷如月臉上的淚痕,趕忙抬手去擦。這一次如月沒有躲開,在白英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她失去記憶後與溯溪相處在一起,語氣著實一變:“怎麼,誰欺負你了,跟哥說,哥跺了他!”
如月笑了,溯溪是真的對她好的,“沒什麼大事兒。”
溯溪連忙拉著如月,這一次是重要的事情,悄聲在她的耳邊說著:“那我這裏倒是有一件事情,必須要你知道。魔君決定了,他不想要跟天君鬥下去,兩敗俱傷,似乎觸動了他哪一個根弦。”
“這不是好事兒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天君能善罷甘休嗎?”
溯溪的話也不免有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