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算是定下來了,冷如月和君允兩個人心裏麵的一塊兒石頭也就跟著落地了。
憂愁苦悶的是鳳哥和飛雙,鳳哥自小跟著老三雲遊四海,四處為家,並不是很喜歡定居的生活。
飛雙則是因為拗不過心裏的戲,才會一直不知所措。
不死閣外,終於又是開張了。
分為兩邊,大事兒者,問冷如月,小事者,當可問冷飛雙。
飛雙一身血紅色,坐在閣上,無精打采。哥哥回來之後的精神狀況,本來就不是很良好。
堂下所跪之人,非富即貴,他們問飛雙,飛雙也不想回答。
“少閣主,請問……”
“請問?”
“請問?!”
一個個進來,基本上不是問了問題她沒有明白,就下了不答令,轟出去。
笛音看到了,十分惋惜,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得罪了眾人,“少閣主,您能不能專心點兒,認真點兒,這外麵是眾口鑠金的……”
“知道了,知道了,怎麼?他怎麼樣了?”
笛音和飛雙隻要一聊到君長尋的事情,飛雙總是激動非常,外麵的人,又要慢慢排隊了。
決言就站在外麵,他看著飛雙一點點敗壞著不死閣的名聲,隻有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笛子,站在不死閣的飛簷上麵,演奏起來。
笛聲悠揚,很快就感染了那些人,飛雙,聽得到,她奪門而出,站在自己的內閣外麵,仰頭看著決言。
滿院子的人,都因為他的笛聲,院子裏麵本來等急了的人,也都仰頭望著他。
笛聲安靜優雅,決言看到飛雙出了門,嘴角一笑,停止了演奏。
他抬手,飛身下了飛簷。
決言站在了飛雙的身邊,忽然向著周圍宣告著:“今日少閣主累了,今日就到這裏。咱們走……”
說著,決言拉著飛雙,直接奔出了不死閣。
曾經的小時候,飛雙在決言的背上就說過,那閣中繁華再好,也不過就是給她的牢籠,約束著她的千萬自由。
他導她向善,卻沒有想到,她也並不是自願,她心中叛逆多變,全部都是因為,從小缺失的愛。
那時候萬千寵愛,決言都藏在心裏。
不過現在,是時候,全都說出來了。
她血紅色的衣服飄揚在風中,驚為天人的美麗讓決言更有勇氣,全都說出來。
小樹林裏,落葉飛花,決言終於停了下來。
他一手玉笛,遞到了她的身邊。
“謝謝你。”
飛雙勉強笑著,卻撤回手。
決言笑了,這是一種鎮定地笑容:“飛雙,我們認識太多年了。我知道你心中最想要的是什麼。可與其在糾纏於不能在一起,有新的生活,你又何必執著呢?”
“新的生活?”
“對!”決言很自信地說著,“或許我不能順利的走進你心裏麵,但是你不給我機會相處一下怎麼知道?”
飛雙愣怔了,決言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其他的區別,唯一的區別,應該就是一張眼睛。
他專注看著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那眼神裏麵充斥著情欲的色彩。
“飛雙,相信我,我說過的事情,什麼時候,負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