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可惡大臉,阮阮一腳踹了過去。
完好的右腳還穿著高跟鞋,即使女孩力氣小,殺傷力也不容小覷。趁著鄔起捂臉的功夫,阮阮站起來跑。
被橫在身前的結實手臂一擋,壓回沙發上。
男人的俊臉上多了一個淺淺的鞋印,鞋跟的凹窩正好在下巴上。
阮阮怒目而視,細細的眉頭擰在一起。
“你別想娶我,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今天隻是訂婚,一切都不算數。”
女孩清清冷冷的聲音砸在鄔起心裏。
他扯起嘴角,“我想娶你?傅阮阮你以為我看得上你?你都戴上了我們鄔家的戒……”說著,尋找戒指的視線一頓。
女孩白皙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戒指呢?”鄔起抓起阮阮的手,音調很低,聲音冰冷。
“被我扔進海裏了……”
話音未落,下巴被男人掐住抬起,對上他噴火的眼睛。
“你最好是在說謊。”
阮阮緊閉嘴,漂亮的大眼睛忽閃,不說話,鄔起忽然起身離開,一言不發出了房間。搞不懂他要做什麼,等意識到男人許久沒有回來,她才想起來這是個逃走的好時機。
攤開手,將沒來得及扔進海裏,一直握在手心的女戒放在桌上。
腳後跟的皮果然被磨出血來,阮阮沒有找到創口貼,用冰箱裏的冰塊敷了會兒依舊腫脹卻不再那麼疼痛的腳踝後,穿著酒店房間的女士拖鞋,一蹦一蹦去開門——
沒打開。
門從外麵鎖上了。
從房間窗戶往下看,波光粼粼的水麵那麼遙遠。陽台也是獨立的,頂樓隻有這一個房間。
天空也很遙遠,藍的不真實。百層高的摩天大樓困住了阮阮。
阮阮望著天空,碧海藍天,萬裏無雲,一派寧和的景象。
門被無聲打開,阮阮迅速回身,後背靠著牆壁,薄薄肩膀微微內拱,細細的眉頭向下壓,眼睛盯著來人。
是防禦的姿勢。
鄔起渾身濕透,身上的腥鹹潮濕氣息撲麵而來,西裝外套不知去了哪裏,白色襯衫緊貼著身體,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因為訂婚宴,他今天打了紅色領帶,領帶鬆鬆垮垮,被男人頭發、下巴出滴下的水暈出一圈圈暗紅的深色水漬。
他手裏拿著她掉落的那隻高跟鞋,大掌將小巧的鞋子包住,從扭曲的鞋型可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鄔起抹去臉上海水,將濕漉漉的頭發往後撩,單手解襯衫紐扣,一邊解一邊走向緊靠著牆壁滿臉戒備的女孩。
阮阮豎起渾身的刺,衝靠近的男人喊:“你憑什麼把我鎖在這裏?”
最後一顆紐扣被解開,露出一片肌膚,不白,是健康的小麥色。
聽到這話,準備扒下濕透襯衫的鄔起動作一頓,手中的紅色高跟鞋掉落在地,露出手心裏的銀色戒指。
是被阮阮扔進海裏,又突然出現在海上走道的男戒。
鄔起找到了它,還親自下水去尋找另一枚女戒。
隻是永遠不可能在水裏找到。
男人大步向阮阮走來,長臂一伸,阮阮猝不及防被拉入他懷裏,手中強硬的塞入戒指,鄔起握著她的手將那枚男戒戴進自己的無名指。
他潮濕的胸膛緊緊貼著阮阮後背,水漬迅速轉移擴散,身上的水汽和男性獨特味道籠罩了這一方小小空間。
鄔起呼出的氣帶著海水的氣息,“憑我是你的未婚夫。”亮了戒指,他用行動回答阮阮的質問。
“不過一枚戒指。”阮阮哼一聲,被他的氣味熏得難受,“不影響你我解除婚約!還有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男人粗糲的大手摩挲著女孩空蕩蕩的無名指,意味不明道:“隻是訂婚戒指,你就不喜歡了……”
雞同鴨講,還被吃豆腐。阮阮深吸一口氣,手摸到男人的領帶,狠狠拉下去,手腳並用,往他身下踹。
鄔起輕鬆躲過下麵的攻擊,順著領帶拉扯的力道將人壓在地上,一綹頭發垂落,凝出的水珠不斷落在阮阮白嫩的小臉上,又疼又癢。
不可避免的,女孩的禮服前麵也濕了,柔軟的弧度一起一伏,漂亮的頸窩隨著主人的呼吸泛著不同的光澤。
女孩還在瞪他,臉頰因情緒激動而冒出紅暈,眼睛圓溜溜的,又在水珠即將滴落時閉上眼,小眉毛抗拒的皺在一起。
兩隻小手緊緊拽著男人的領帶,粉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小嘴微張,氣呼呼地吐著氣。
鬼使神差的,鄔起俯下身,掐著女孩的下巴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