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賓客嘩然。

應邀而來的名流大鱷沒想到今天的戲這麼精彩。

準未婚夫訂婚宴遲到,來了以後一句歉意的話沒有說,還離準未婚妻遠遠的,連眼神也不給。

多少人心中惋惜:傅家千金嬌花一般的人兒,臉蛋這麼美,性子也乖,什麼也不做隻要一雙水眸望著你,就讓人恨不得豁出性命去守護,鄔起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她一定傷心壞了。

訂婚宴在賓客們麵上笑盈盈,心裏亂糟糟的過程中進行。

到了交換戒指環節,沒想到一向文靜乖巧的傅家千金踩著高跟鞋跑出了會場!

賓客中有人震驚女孩的出格舉動,有人深諳鄔家掌權人的脾性,同情地望著女孩離去的背影,有人心中慶幸,不知在激動什麼。

隻是不一會兒,鄔少主也追了出去。不是不屑一顧嗎?不是遲到嗎?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當然他們隻是想想,麵上一點不敢表現出來。

聊著聊著,無聊的賓客終於找到了安全的話題。

“保鏢?我表姑媽雇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大驚小怪。失蹤的都是那些人,”說話的人用食指指了指地麵,咧開嘴擠出兩坨肉,“犯罪接觸不到我們這些人的。”

又說,“跟蹤?他們知道我昨天做什麼車來海州的?什麼車都不是,是私人飛機,酒店停機坪直降。除非有導彈,那些罪犯別想靠近我們。”

雖然知道不會得到答案,還是有人問:“為什麼失蹤的人隻剩下衣服?”

“無變態不犯罪。”做私人飛機來的那位富豪搖了搖食指,自認為幽默回答。

在賓客竊竊私語中,鄔少主的父親,鄔家主鄔艮,依舊穩穩的坐在前頭,直麵這場鬧劇,也沒有任何惱怒,臉色一如既往沉肅。

布滿皺紋的雙手握在黑色長杖上,閉目養神。

他身邊的女人披著黑色毛肩,眼神微眯,不善地看向迎麵走來的那對夫妻和他們的長子。

“父親在休息。”她冷冷告誡。

傅父和傅母一怔,臉上尷尬。傅煥麵色淡淡,微垂著頭,聞言瞥了女人一眼,他站著她坐著,頗有居高臨下的味道。

賓客們交談的聲音瞬間小了,一個個豎起耳朵。

“鄔宓,不許對親家無禮。”鄔艮睜開眼,滄桑的眸子落在中年夫妻身上。

鄔宓抱著手,將頭轉到一邊。她的丈夫坐在她身側,安撫地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煩躁地揮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受傷,更多的是習以為常的麻木。

聽到鄔艮的話,傅母鬆了口氣,看來鄔家主還是喜愛阮阮的,趕緊上前一步,懇切道:“是我們家阮阮太不懂事了,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我一定讓她好好反省。”

“是啊。鄔家主……”傅父訥訥地順著妻子的話。

鄔艮揮了揮手,“無論如何兩人的婚約不會改變。”深邃眼眸冒出厲色,“他們必須結婚。”

傅母愣住,隨即喜笑顏開。不管怎樣這次的試探成功了,鄔家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定。

“傅家小子,”傅煥抬頭,和威嚴十足的鄔家主對視,“犬子和令妹該回到現場將訂婚宴繼續下去了。做哥哥的出馬,最適合不過了。”

鄔艮的臉上浮現僵硬的微笑,渾濁的眼球冒出精光。

身下是硬硬的地板,身前是冒著水汽和危險氣息的男人。嘴唇被兩片柔軟銜住,大腦一片空白。

女孩的小嘴仿佛塗了花蜜,鄔起著了魔般,胡亂咬著舔著,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