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跡沒有出現。傷心震驚地看著報廢的手機,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這是姐姐給我的手機。”
她這副天都塌下來的模樣看得閻灲惡意升騰,嫉妒在眼底蔓延,“你最愛的‘姐姐’早就把你賣了。”
“你胡說!”女孩細細小小的聲音反駁,有些尖銳,臉漲得紅,眼淚卻湧得更多了。
閻灲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奶奶的香氣撲麵,柔軟無骨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許你胡說!”
閻灲是什麼人阮阮隻了解了個皮毛,除了他哥閻縛,從來沒有人能命令的了他。
拉下女孩的小手,將她雙手攥在一起摁在胸前,一字一句帶著惡意,“你也知道的,不然為何自欺欺人捂我的嘴。”
女孩閉上眼睛不看他,眉頭抗拒地皺在一起。
“姐姐出差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如果、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姐夫。姐夫一定知道的。”
磕磕絆絆說完,又補充一句:“剛剛姐姐還給我打電話了!”信誓旦旦,篤定得仿佛擁有全世界。
“好啊,我們去問問,你那個好‘姐姐’是不是出差。”抱起窩在兔子睡衣裏的女孩下了床。
走到門邊上,感受到一股阻力。
阮阮探出身子,緊緊扒著門,“我不去……”
“放手。”
抖了下身子,還是沒放。
“阿灲,我不去,我不想去。”女孩乞求著,她的力氣那麼一丁點小,他若是執意要走,根本攔不住。
“哥。”閻灲忽然道。
掙紮的女孩如同被按下停止鍵,不動了。
女孩單薄的身軀被寬鬆的兔子睡衣遮擋,毛絨帽子上的兔耳一晃一晃,讓人看了忍不住伸手扶住,順帶rua一把。
小兔子都是閻灲在帶,兩個人偶爾吵吵鬧鬧,大多數時候都是閻灲在欺負人。
三人坐在沙發上,阮阮低著腦袋,抹去眼角的濕潤。存在感十足的目光有如實質沉重地落在頭頂。
女孩如坐針氈,特別是屁股底下的沙發,明明冰冰涼涼的,卻燙得很。
一時無人說話。
阮阮心裏掛念著姐姐,自己沒有接電話姐姐一定會擔心,可是她的手機壞了……
悄悄瞟一眼閻縛,內心做著心理建設:姐夫一定和她一樣也思念著姐姐……
“我想給姐姐打電話。”
女孩清糯嗓音在客廳裏響起,閻縛等她說完,語氣淡漠威嚴,“把頭抬起來說話。”
阮阮心一跳,稍稍抬起了頭,被這麼一打岔,又不敢說話了。
雖然是姐夫,但更像是陌生人。她下意識朝閻灲身邊靠了靠。
慌亂中對上閻縛黑沉深邃的眸子,小兔子連委屈也不敢了,隻想著快點回到房間裏去。
“過來。”閻縛卻破天荒地朝她伸出手,纖薄眼瞼施舍般垂落。
阮阮看看那隻如藝術家精雕細琢的手,又看看閻灲,正想搖頭,後背被推了一把,直直撲到閻縛腿上。
“姐夫……”小兔子驚慌地坐好,被這麼一推帽子落了下來,露出淩亂的發,不明所以地回頭看閻灲,為什麼要推她?
還沒有回過頭,嗖嗖涼氣冒起,視線也模糊了,隱隱約約看見青麵獠牙的鬼在煙霧中遊蕩。
一隻、兩隻……
直直地朝她而來,暴突的鬼眼越睜越大,臉上有猙獰的紋路,神情激動,嘴巴大的能一口吞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