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沉,他立刻看向自己的下屬米爾旦。
阮行舟:你說的?
並不是!
米爾旦站直身體,麵無表情的從臉上淌冷汗,用眼神堅定否認!
他和其他能站在阮行舟身邊保護的人隻受雇於阮氏掌權人阮行舟一人,無論是誰,哪怕是阮行舟的母親、上任家主的夫人,他們也絕不會泄露BOSS的行程,以免對現任家主阮行舟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
阮氏是個從事‘前衛’工作,但偏偏有那麼點六十年代大家族固執的一類人,從培養‘工具’這一點就能體現,如果‘工具’中有人背叛……
米爾旦屏住呼吸,旁邊沉默忠心的同伴已經眯著眼看過來,手掌緩慢下垂,做出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同伴,在主人命令麵前隨時可以在前麵加上‘曾經’兩個字。
米爾旦背在身後的手濕冷無比,他抿了抿嘴唇,卻不能張嘴為自己辯解,阮行舟沒有問,所以他甚至不能回答不相關的話!
在千戟麵前軟乎乎,萌萌噠~求抱抱的阮行舟幽深的瞳孔是一汪寒潭,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布巾,俊美的臉龐無比冷漠,擦拭唇角剛才粘上的茶水。
每一處細節,都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場。
每一個表情,完全對得起‘手持權杖的人’這樣的稱號!
千戟曾懷疑過在他麵前如此跳脫奇葩的混賬是怎麼守住這麼大家業的。
實際上,不在他麵前時,阮行舟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作為底蘊悠長的豪商,比貴族還像貴族。
比商人還要狡猾、難纏、強勢,讓人心生厭惡和畏懼!利用自己的權利和財富去傾軋對手,享受對手的哀嚎和詛咒,把那當成勝利女神的誇讚!
阮行舟的心理缺陷,從某一方麵來說在商圈算個優點。
有用的,沒用的。
分的清明。
不按感情用事。
……
“行了!”
阮夫人緩和下來的表情突然重新冰冷,手掌用力敲了一下桌子!
阮行舟一怔,看著他母親緩慢的眨眼,一身王霸之氣‘嗤——’
漏氣兒了。
阮總沉默:媽,你不要打斷我裝逼可以嗎?
阮夫人:嗬嗬!
“你看你剛才的樣子,我說了你不要總冷冰冰的,米爾旦跟你多久了你心裏不清楚?你家滿地別人的東西是不是以為我看不見?啊?”
桌子再次被拍響,阮夫人盯著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你有幾個信得過的朋友不嫌棄你的這個樣子一起住我問問怎麼了?我是你母親!我關心你照顧你了二十多年,你還敢生氣?”
阮·以為感情生活被打了小報告·行舟:嗯!???
啊嘞?
阮行舟:“原來剛才的同居是這個意思嗎?!”
阮夫人疑惑:“怎麼,難道我的話有什麼不對?”
“不,沒有……”
阮總瞪著死魚眼抬頭看米爾旦:我冤枉你了?
米爾旦:嚶。
“況且昨晚你們才玩的那麼晚,現在就叫人家過來也不禮貌,見你朋友的事情可以晚餐時再說。”阮夫人淡淡補充:“而且我回國不僅僅是為了見你朋友,還是為了文海。”
阮行舟:“文海?他會不會去哪裏玩了,之前他有給我發過消息,說迷上了恐怖冒險,我還給他訂了幾套裝備。”
“是這樣沒錯,但七天前我給他發的郵件他一直沒有回。”阮夫人麵露擔憂,“文海小時候還是我照顧長大的,乖巧懂事兒,我發給他的郵件一般都是隔個半天就回複,後來打電話他也不接。”
“七天?”
阮行舟蹙眉,這個時間確實有點久了。
文海,全名阮文海。
比阮行舟小了兩歲,是阮家八竿子打不找的分支,也算是族譜上勉強排到的表弟。
阮家在血緣親眷上麵固執傳統,再加上人員凋零,阮行舟和他父親母親雖然不喜歡阮文海那對遊手好閑的父母,可卻還是喜歡乖巧懂事的阮文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