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更是愣了,望著我爸爸,露出一臉無措。
“你怎麼這幅表情?”我爸爸看著繁華,說,“你在這兒解釋一下,你娶得是我們菲菲,還是她姐姐呀?你可得想清楚!”
繁華張了張口,這時,穆騰說:“我媽媽沒有姐姐。”
穆雲說:“也沒有妹妹。”
“對呀!”穆雨不死心地說,“繁鼠鼠是鼠鼠,他想當我們的爸爸。”
“好啦,喝酒。”範伯伯端起酒杯,對我爸爸說,“好歹複活節也是人家這邊的大節,你一上來就訓人,怎麼,小花籃白給你送了?來,咱們喝酒,祝大家複活節快樂!”
我爸爸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桌上的男人們開始喝酒。
我見三隻已經吃飽了,加之自己也覺得坐在這裏怪別扭的,便帶著他們回了房裏。
令人意外的是,三隻竟然沒人問我有關繁華是我姐夫的事,尤其是穆雨,她一回房間就揉著眼睛說困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三個小家夥今天可謂忙得要命,累了也是正常的。
等他們睡著了,我再出來時,餐桌上的氣氛正熱鬧。
幾個男人說說笑笑,一副和解的態度。
我坐過去,問:“你們在聊什麼呢?”
“你爸爸在給我們講三個小家夥呢。”範伯伯笑著說,“聽說他們每個月都會從幼兒園跑出去,真是可愛呀!”
“這點像菲菲了,”我爸爸無不得意地說,“我這女兒從很小就會開鎖了,從小就不像個女孩子,淨喜歡些男孩子的東西!”
“噯,這是聰明呀。”範伯伯說:“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兒子,自小五歲才說話,嚇得我們一家求遍了名醫。”
這還是範伯伯第一次提起他的兒子,看來之前他說穆騰是他的兒子果然是謊言。
顯然,這代表他對我們家的戒心也放下了很多。
我爸爸忙問:“那後來怎麼樣了?孩子一切都好吧?”
“都好,聰明著呢,就是欠收拾。”範伯伯笑著說,“整天給我們找事兒,要我說,還是養女兒好啊,兒子賠錢受罪。”
我爸爸搖了搖頭,說:“女兒要為她擔憂一輩子啊,怕她被人騙,怕她被人欺負。怕來怕去,還是……”
他說到這兒,顯然是意識到氣氛太過低落,住了口,悶了一口酒。
我想我爸爸是喝多了,便說:“爸爸,你別喝酒了,休息一下吧。”
我爸爸搖了搖頭。
範伯伯撫了撫他的背,抬頭命令繁華:“愣著幹什麼呢?去給你嶽父拿毛巾!”
繁華立刻站起身。
與此同時,權禦也站了起來。
權禦先拿著毛巾回來了,將它放到了我爸爸的手邊。
繁華隨後回來了,可能是見我爸爸那裏已經有了,便直接將毛巾遞給了我。
我爸爸沒拿毛巾,仍舊沉浸在傷感之中。
於是我便用毛巾輕輕擦了擦他的額頭,一邊溫言安慰了他幾句。
這時,門鈴又響了。
劉嬸過去接起門鈴電話,很快便回來說:“是一位自稱叫阿瑟的先生,說是來拜訪範老先生。”
範伯伯看向我,說:“是小阿瑟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權禦還在這裏呢。
我說:“那就……”
“是範老哥的朋友,”我爸爸一邊拿著毛巾擦臉,一邊說,“那就快請進來。”
劉嬸點頭去請了。
繁華似乎有點緊張,問範伯伯:“阿瑟是誰?”
範伯伯擺了擺手,嫌棄似的說:“不會傷害你的人。”
“我們剛出了那種事,”繁華嚴肅起來,“如果不是您確定的人,就不要讓他進來。”
“我想是他確定的人,”權禦說,“周五時,我看到他跟範老先生密切地交談。”
說到這兒,他扭頭看向範伯伯,說:“他是一個幫派分子,從事著一些非法勾當,早年甚至進過監獄。你是一位可愛的老人,我不建議你跟他來往。”
範伯伯勾起了唇角。
繁華直接站起身,打電話去通知保鏢。
“很感謝你這麼說,小子,你有點像我的一個親戚。”範伯伯微笑地看著權禦,說,“阿瑟當年進監獄是因為盜竊,他盜竊是因為他家裏需要錢,而他沒有工作。我把他撈了出來,給了他一份工作。我們是就此成為了親密的朋友。”
說著,他看向繁華:“你小子,別讓那群保鏢進來,等一下熱情點,別讓我的朋友傷心。”
繁華放下了電話。
權禦則沉默地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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