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五“騰”地站起來,安冕也騰地跳過來:“姨丈,要不要過招?我打不過你,我師傅在外麵。”梁五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重新坐下來算是有點兒耐性來解釋:“我在西北沒有一天不想著你們,”
安公子咳上幾聲,慢條斯理地道:“別人妻。”梁五衝他揮手:“大人您閉嘴!”再接著解釋:“她拖著個孩子,我看到她,就想到你們姐妹倆兒,我不在一定不好過。”安公子又低低咳上兩聲,沒人理他。
“我想你們才沒事兒幫幫她家裏打打水做做力氣活兒,多的錢都讓人帶回來,餘下的錢還有剩的,也給過她。”
蓮菂臉上的似笑非笑轉對著自己丈夫,梁五不止一次說帶回來的有錢,這錢在哪裏?梁五繼續道:“每個月都收到衣服,可是髒了破了也得有人補不是。我剛才去見她,她哭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客店裏的人都作證說她手裏拿著剪刀哭著跪在地上求你。喝酒的朋友你容不下,這不過是個舊相識,西北呆不下去,到京裏尋我為一口飯吃,你也容不下?”梁五說著火又上來了。
留弟氣得火冒三丈:“是你們容不下我才是!我也是跟著安五師傅還出來的,我要害她還要跑到人麵前去?”梁五大怒:“你害她做什麼!”
蓮菂與安公子互相看看,安公子麵有得色,我早就說過要吵架,這廝沒耐性!蓮菂使眼色不行,幹脆說出來:“你說句話兒。”
“他讓我閉嘴。”安公子對著梁五努努嘴:“一個大男人,自己想什麼就是什麼,聽風就是雨,”再看留弟:“還有你,在家裏跟著你姐姐就學不出好來,你也聽風就是雨,你們說得對不到一起去,難道沒發現?”
蓮菂和梁五一起好笑:“你說一句話,把別人都掃進去。”安公子調整一個坐姿,對著蓮菂道:“你教的好妹妹,”再對留弟道:“既然是客,是你們家窮得不能容人,還是家裏不容人,值得你跑去攆人。”留弟羞慚:“我看了信去看,沒有想到她拿把剪刀出來。”
安公子再罵梁五:“她要害人,自己不帶東西。能掐會算知道她有把剪刀,要是沒有剪刀,哪裏去找凶器去!”
蓮菂小聲嘀咕:“又把三個人都罵一遍,我冤枉跟著挨罵。”抓著空檔趕快問:“他帶回來的錢呢?”安公子接著罵蓮菂:“子婦無私貨、無私畜、無私器,去查查禮記去,還要來問我!”
梁五恨恨一記眼刀看過來:“你夠狠的!”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被罵閉嘴的安公子在房中侃侃而談:“梁將軍,我的職責就是提督各道,停妻再娶可是個罪名。”梁五頭一扭:“我沒有!”留弟笑眯眯:“對啊,她再說是你兒子的媽,我就讓她告狀去,告你停妻再娶。姐夫,她要是不認得都察院門在哪裏,我帶著她去找你。你給我行個方便。”
蓮菂格格笑起來:“我也跟著去認認,從你升了官,我都不知道都察院門朝哪裏開。”安冕坐在母親腳下殷勤:“我知道,我帶你去。”
梁五抱著腦袋覺得頭疼,看一眼安公子身上還著的是官服。沒處撒氣的梁五隻和安公子說話:“這不是你大人的公堂,你穿著這衣服等著審我?我是自己送上來的,都不用你提人。”
“是你動靜太大了,我回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安公子抖抖官服:“你要我審人,去把你的那一房家人帶來,我為你辛苦一回。”
蓮菂也板起臉:“從我當了官夫人,還沒有狐假虎威過,你要是不去找,就是你心虛,不敢當麵對質。讓人去請去,我今天一定要見見是三頭還是六臂。”安公子欣然:“你這成語用得貼切。”蓮菂瞪眼睛:“你才是狐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