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海這時才滿意的點點頭,有江西大儒文儀和義門陳氏大族長陳鎮南作證,無論呂家如何報複,自己總能可以交差了。
這時郭保衛上前道:“陳靖東族長等族人的骨灰我俱已裝殮,靜放於廬山寨,還請大族長移步將族人骨灰帶回,後續事情也可從長計議。”
郭保衛見石鐵海拿到了護身符,想到王大道畢竟是死在了自己的轄地,如不將大家綁在一起,自己恐怕也難脫罪責,所以想拉著陳鎮南去廬山寨,也想給自己找一塊免死金牌。
陳鎮南眼見天色將黑,這麼多人也需要找一處容身之地休息,同時也該詳查陳氏族人的被害真相,所以未加思考,便一口應允了下來。
眾人於是回拔廬山寨,彤弓和文儀父子也上馬隨行。
“哥哥保重!”賴家麥、簡刀、聶布和李石頭齊齊俯身跪地喊道。
彤弓立即下馬道:“你們也和我走吧!”
賴家麥起身抱拳道:“我等與官軍無法共處,哥哥先走,待我安頓好這幫兄弟,定去德安尋哥哥!”
彤弓雙手抱著賴家麥的肩膀道:“傷無大礙吧?”
“哥哥放心,我老麥死不了!”賴家麥說完,簡刀緊接著說道:“我等的命以後就是哥哥的,哥哥讓我們什麼時候死,我們就什麼時候死!”
彤弓過去抱住簡刀的肩膀說道:“命永遠都是自己的,好好活著!”
簡刀含淚點頭,彤弓又一一和聶布、李石頭相擁告別,上馬離去。
是夜,陳鎮南、彤弓、文儀父子、石鐵海和郭保衛都聚在寨中商議,這個時候大家心裏都清楚,必須捆綁在一起,才有可能度過眼前這個難關,如果互相拆台,就會一起倒台。
郭保衛首先把自己調查的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詳述了一遍,彤弓、文儀父子和石鐵海也都基本認可郭保衛的調查結果和推理,部分做了補充。
但是卻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王大道就是殺害陳若儀和陳靖東等族人的凶手。
這時石鐵海說道:“當晚陳若儀毫發無損的走上王大道的船,出來時卻已經死了,而且身中一刀,船上隻有王大道一人和兩個親衛。”
“叫這兩個親衛過來問話!”郭保衛馬上搶著說道。
石鐵海點點頭,立即起身出去。
幾人正在商議間,石鐵海卻突然大驚失色的跑回。
“出了什麼事?”陳鎮南略感不祥的問道。
“王大道的兩個親衛林青和趙衛回到寨中就偷偷跑了,此刻怕是已到九江。”
石鐵海憂心忡忡的接著說道:“是我疏忽了,王大道這些年心狠手辣,殘暴無德,這些親衛大都敢怒不敢言,王大道一死,他們都宣誓效忠於我,隻是忽略了這兩個親衛,王大道的壞事定是他們兩個幫著幹的!”
郭保衛也有些不安的說道:“他們兩個若是枉自逃了倒也無需多慮,就怕這壞人先去告了狀,再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啊!”石鐵海不停的在屋子裏跺來跺去。
“畏罪潛逃!那就無需再問了,我陳氏族人定是王大道指派這兩個親衛所為,所以他是罪孽深重,死有餘辜!”陳鎮南惡狠狠的說。
彤弓點點頭對著石鐵海說道:“事不宜遲,你趕快帶著我給你的麻衣去找鄂州兵馬大統領呂文煥,或許還來得及!”
“好的,我即刻兵分兩路,一路前往九江捉拿叛徒,一路前往鄂州陳述實情!”
石鐵海說完便起身告辭。
隻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