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是殺人犯,我憑什麼跪!我不跪!”
天寒地凍,女人一張巴掌大的臉沒有絲毫的血色,而那雙眼睛卻充滿了倔強和驕傲。
“我會讓你後悔的!”
江臨單手控製著她,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雲淡風輕的說:“停止對南豐毅的治療。”
轟的一聲,南喬腦中一片空白。
南喬顧不得手腕疼痛,撲過去攥住江臨的衣角,嗓子眼發緊,“你不能,江臨你不能這麼對我爸,如果停止治療我爸會死的!”
“那就讓他死好了。”江臨麵無表情的甩開她的手。
南喬心如刀割,“父債子償,你有什麼怨恨都發泄到我一個人身上,我爸年紀大了,他受不了這樣的折騰,算我求你!”
她狼狽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那雙深冷的黑眸卻沒有一絲波瀾。
一想到停止治療,父親可能就撐不過今晚,南喬忽然直起腰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是不是隻要我跪到許曼貞滿意了,你就會放過我爸?”
通紅的雙眸流下兩行淚水。
江臨捏著她的下頜,“南喬,別隨便挑戰我的耐心,現在不是陪你演戲,我不會心軟的。”
原來這世上最傷人的不是尖銳的利器,而是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隻要隻言片語就讓人瞬間遍體鱗傷。
南喬渾身僵硬,隻有心口不斷傳來撕扯的疼痛,喃喃的發出聲音:“我不會了,我知道錯了。”
江臨居高臨下,目光落在她蒼白無助的臉上,手指倏然緊握了起來,手背青筋盤錯,轉身離去。
“我錯了,江臨,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錯就錯在不該入了你的溫柔陷阱,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幸福的開端,卻不知那竟是地獄的入口。
你用情網將我捕獲,肆意報複,那些我真實愛過你的過往,你能不能還給我?
許曼貞蹲下抬手替南喬整理頭發,奚落道:“從前你高高在上,現在卻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家門口。”
南喬躲開她的手,“裝什麼?”
“嗬,是不用裝了,認識你的這幾年我每天都要活在你的光環下,恥辱的活著!你以為我稀罕和你做朋友?”
是自己太蠢,南喬心疼得指尖在顫抖,“江臨是我用剩下的男人,你也不一樣稀罕?你永遠都要活在我的陰影下!”
“找死!”許曼貞麵露狠色,厲聲道,“把她給我按在地上!”
兩名保鏢鉗製住南喬,她掙脫不開,整個人被壓在地上,摩擦著粗糲的水泥地,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抓起來。”
南喬咬著牙,許曼貞最看不得她這副倔強的樣子!
“江臨讓我隨意處置你,直到我滿意為止。”
殺人誅心,南喬臉色煞白。
一時之間,安靜的別墅外頭隻聽見清脆的巴掌聲。
南喬被丟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曼貞揉著酸麻的手心,“既然你開口向我們借錢了,這錢不借也說不過去。”
支票丟在南喬麵前,“一巴掌一萬,南喬,你可真是金貴。”
十萬元的數字觸目驚心。
越來越冷,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點,天將亮,她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手本能的護住小腹。
在倒地的那一刻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喬喬,你怎麼樣?”男人滿眼都是擔憂。
睜開疲憊的雙眼,當認清眼前之人,南喬的眼圈氤氳了一層水汽,啞聲道:“小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