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男人被保鏢推倒在地上,他連忙爬起來,驚恐萬狀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江先生……”聲線抖得厲害,他內心十分惶恐。
江臨緩緩的看向他,薄唇吐出三個冰涼的字:“你怕我?”
“我,我……”他在醫院見過江臨,那時候他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而不是現在這樣,瘦得脫相,坐在陰暗的角落裏,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
尤其現在看到他手裏抱著一個骨灰盒,更是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他哪裏還敢和他對視,跪趴在地上,生生求饒:“江先生,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我得罪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放過我吧。”
“真不記得了?”江臨喉中溢出一道嘲諷的笑,他的聲線透著森森的寒意,“十五號,你當著南喬的麵說過什麼,不記得了?”
男人駭然!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大禍臨頭,他控製不住的大叫一聲,卻是江臨一蹙眉,低斥道:“你吵到她了!”
男人看向他懷裏的骨灰盒,半聲呼叫堵在嗓子眼上,差點背過氣,“江先生,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江臨煩躁的哼了一聲,男人立即噤聲,雙眼驚恐的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我再問你一遍,記得還是不記得?”
“記得,記得!”男人連聲回道。
“說過什麼,今天當著我的麵再說一次。”
就在男人準備避重就輕的說時,江臨走到他麵前,用皮鞋的鞋尖勾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對上江臨黑睃睃的眼瞳時,他竟有一種被厲鬼索命的恐懼。
身子一抖,聽江臨不緊不慢的說:“一五一十的說,少一個字,錯一個字,就捅你一刀。”
保鏢手上的刀刃寒光一閃,男人嚇得汗毛豎起。
一句不落的將那天說過的話複述給江臨聽。
江臨抱著骨灰盒的手一緊,原來他的喬喬聽見了那樣一番話,這些人,將她往死裏逼!
男人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刃擦過他的嘴角,一陣冰涼後,他才痛呼出聲,血糊了他一臉,他不斷後退,緊緊貼著牆根蜷縮著,瑟瑟發抖。
江臨的眼底壓抑著某種情緒,可是那情緒太過洶湧,溢出的半分足夠這個空間裏的空氣冷凝成冰,“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是許如海逼我的!是他逼我這麼說,否則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汙蔑您……”
男人將所有細節和盤托出,包括,南豐毅是怎麼死的。
江臨捏著刀柄,“所以,為了升職,你冷眼看著南豐毅被活活捂死?”
男人磕頭求饒:“是我錯了,江先生,我不該為了利益見死不救,我已經知道錯了……”
江臨丟掉匕首,叮當一聲,男人暗自慶幸隻是受點苦江臨馬上就會放他走了。
誰料,下一秒,江臨冰冷的聲線不急不緩的傳來,“你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既然這張嘴喜歡胡說八道,那就不必留下了。”
男人驚駭大喊救命!
江臨抱起骨灰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還有,千萬別叫,吵到她,我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