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離開地下室後,拿出了許久未開機的手機,通知助理準備開會。
一切都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江臨更忙了,除了助理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許曼貞和許如海來找過無數次,江臨不是忙著開會就是去參加商務應酬。
半年後公司業績突飛猛進,江臨更是以雷霆手段收購了幾家公司,不斷壯大之後,他將公司正式改名為“江南”。
助理讀著這個月的報表,隻是那個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眉眼冷漠依舊。
他低頭摩挲著手裏刻著“江南”二字的木牌,平靜而冷漠的說:“把許如海弄來的那幾個人辭了。”
許如海怒氣衝衝的推開南家大門,扯開嗓子大喊著江臨的名字!
最後在院子的海棠樹下看到了他的身影。
“你什麼意思?”他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江臨正在整理一些舊物,都是南喬送他的,小到打火機,大到衣服,看著它們仿佛就能看到南喬送他東西時嬌俏生動的眉眼。
可是這寧靜祥和的氣氛就這麼被人打斷了!
這些人,連他的這點權利都要剝奪!
江臨拿起一條白色的手帕擦拭著打火機,慢悠悠的回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許如海被他這態度氣得肺管子都要爆炸了,“你解雇了我的老員工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知道江臨絕非善類,所以將自己的幾個心腹放在江臨的公司裏,以便隨時清楚他的動向,免得像南豐毅一樣,被他倒打一耙,誰知他居然不動聲色的解雇了他們!
任憑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如今的“江南”如日中天,江臨現在翅膀硬了,想單幹了,憑什麼!
江臨低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極冷,透著一股不知名的悚然,“解雇你的人還要向你彙報嗎?真給自己臉了?”
“你!”許如海被他這句直白的諷刺氣得臉色發青,一口氣順不下來,陡然拔高嗓音,“你這是要跟我撕破臉嗎?”
不僅取消婚約,還要和他劃清界限!
“江臨,你可別忘了,沒有我的扶持,就憑你一個人根本沒可能扳倒南豐毅,現在你要過河拆橋了是嗎?好啊,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幫助你怎麼在商場立足!”
江臨小心翼翼的將擦拭過的打火機放回到箱子裏。
他轉過身,黑睃睃的雙眸看著許如海說:“都自身難保了,你拿什麼威脅我?”
許如海沒聽懂這句話,隻聽江臨一聲令下,忽然從外麵湧進一群警察,出示逮捕令,“許如海,你涉嫌殺害南豐毅,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殺人!”許如海心下駭然,麵上卻是無動於衷,甚至覺得荒唐。
江臨將一堆資料摔在他麵前!
真相昭然若揭。
許如海步步後退,麵如灰土,憤恨道:“我還不是為了幫你除之而後快!你不是要替你的父母報仇嗎,南豐毅死有餘辜!”
江臨發出一聲輕笑,眼裏寒芒閃過,“難道你不是為了自己嗎?你擔心南豐毅醒來將你當年怎麼夥同他害死我父母的事情抖落出來,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什麼!
“你……你什麼都知道了!”
警察拿著手銬過來,許如海驚懼的搖頭,“不,江臨,江臨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要權利嗎,我都給你,我把公司都給你,你不能讓他們抓我!”
江臨呼吸一沉,清瘦的背部瘦骨嶙峋,“我隻要喬喬,你能把她還給我嗎?”
許如海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癱軟在地上。
許如海殺人罪名成立,法院很快判處許如海的死刑,而許如海經營的公司涉嫌洗錢,社會愛心人士捐贈的公益基金也盡數被其收入囊中,頓時引起民憤。
一時之間,昔日輝煌的許家敗落,許曼貞隻能躲在破舊的小公寓裏不敢出門,外麵都是記者和憤怒發狂的粉絲,她昨天出去一次被砸了個頭破血流,險些丟了性命。
可是一直躲在這裏不是辦法,她要去找江臨,江臨一定會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