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波有些猶豫:“小師妹,這麼大的事,還是等師父回來了,再做定奪吧?”一個被休棄的姑娘家以後可怎麼嫁人?
鈕一舟晬了一口:“呸,你不說,老子也是要休的,這種親家不要也罷,這種賤人送給老子,老子都不要,你給我等著,我看以後還有誰敢要你。”
尚培聽出話裏有話,不由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頭大:“鈕一舟,你敢出去造謠抹黑我們小師妹,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三師兄尤波急得不行:“哎呀有話好好說嘛,我們師父就快回來了。”糟了,得罪天陽派,無極門怕是要大禍臨頭,小師妹的名節怕也是不保。
“哼,想走。”尚培往門口一站,瞪眼怒道,“可以,搜身一個走一個,我們的鎮派之寶丟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搜身,否則休想離開無極門半步。”
花問月與尚培同一陣線:“沒錯,還有我的休書,一同交來,你鈕一舟是否夥合妖怪害本小姐一事,本小姐會追究到底。”
“滾開,你若是有證據,直接告老子啊!搜身?門兒都沒有。”鈕一舟廢了一隻手,還有一隻手可以作威作福,聚攏一股真氣在掌上,目露殺氣,一掌就要朝著花問月劈來。
花問月早有防備,蓄足力氣於右臂,揮出紫電鞭。
“少主小心何尉出劍一擋,紫電鞭纏繞於劍身之際,旋轉一周體,朝著花問月一腳踢出。
可笑,跟她比腿法嗎?
花問月冷笑的同時,一個側踢出腿,力道十足,一腳踢中何尉的鼻子,將其踢出好幾丈,重重摔在屋內的桌子上,桌子斷裂,發出巨響。
鞭法她的確不熟練,可腿法,她閉著眼睛都能踢斷他的鼻子。
“弟兄們,給我打。”鈕一舟氣瘋了,一聲令下,雙方徹底撕破臉,打了起來。
“別打了,這都是誤會。”看著雙方兩派從屋內打到屋外,又從屋外打到另外一個院子,頓時眶眶啷啷響,三師兄尤波虛弱地扶額,“完了完了,無極門要完了。”
何尉在天陽派弟子的攙扶下,掙紮著起了身,鼻骨痛到眼睛都睜不開,淚水直流,衝到院子裏,指著花問月,冒著怒火嘶吼:“花問月,我可是一舟的師叔,你一個晚輩敢打長輩,今天我就替你父親好好地教訓你一頓。”
“何師叔,這種事我們晚輩來就好。”鈕一舟雙目閃著陰險狠戾的殺氣。
鈕一舟的劍術精湛,每年的比武大會都是第一,如今廢了右臂,劍是拿不了,可還有厲害的兒術。
隻見他單手做咒手印,口中默念咒語,朝著花問月打出一道帶煞的勁氣。
屋頂上的男人雙目冒出似要焚燒掉一切的火,鬢角的青筋跳動,手中的樹葉化作一道刀光,伴隨著魔咒一同打出,往院中的鈕一舟射去。
男人如死神一般吐出一句話:“讓你太痛快地死去,太便宜你了。”
無形的刀光射中鈕一舟做咒手印的左手臂,同時把即將打中花問月的咒術抵消。
花問月要自衛,心當下一驚,揮出紫電鞭自衛,由於突然被嚇到,這一鞭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功力。
“保護少主。”何尉大叫一聲,將身邊的弟子推到鈕一舟身前,擋了那一鞭。
擋鞭的天陽派弟子痛苦大叫一聲,當即渾身像被雷擊了似的,皮開肉綻,還有些許肉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