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依然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
江沐楓心漸沉,不安感越發的強烈,用力一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空蕩蕩的,根本就沒人。
“花??依江沐楓衝下樓問店小二:“有沒有看見我妻子?”
從後院走來的女掌櫃說道:“剛才我看見大娘子帶著丫鬟從後門離開了,你們夫妻倆不會是吵架了吧?我看她臉色不大好,問她也沒理……”
沒等掌櫃把話說完,江沐楓一個箭步往後院衝去,危險攝人的目光瞬間進射出寒光,從內心深處升起的巨大怒火。
街上車來車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沒有花問月的身影。
江沐楓閉上眼睛感應著,周身披上一層白色光暈。
須臾片刻,江沐楓睜開眼睛,鎖定目的地,身形一閃,瞬間移動。
“我的小寶啊,娘親不能沒有你啊,你在哪裏?”
一聲淒厲的哭聲自尋常小戶家傳出,白安郡縣又有一個嬰兒失蹤。
左鄰右舍站在丁喜家的院裏哀聲歎氣。
“這妖怪太可惡了,到底幾時是個頭啊?搞得我們白安人心惶惶的。”
“大夥趕緊把家裏的娃娃看緊了,免得後悔莫及。”
“我現在都不敢讓我家娃娃離開我的視線。”
江沐楓走進院落,聽到老百姓在聊妖怪,屋裏的人家在嚎啕大哭,他長腿一邁,進了屋。
屋裏一男子抱著嬰兒的繈褓痛哭流涕,這是丁喜的唯一的孩子,他們一家的希望,如今孩子被劫走,怕是九生一生,全家人都陷入了絕望。
周遭鄰舍婦男都在安慰。
“周裏長已經帶村裏的壯年追去了,也許能追上昵!”
“那可是妖怪,我們血肉凡胎哪兒鬥得過?不過也許會有奇跡發生也不一定。”
江沐楓環顧屋子,他分明聞到了問月的氣味。
這屋子裏有打鬥的痕跡,就在牆角,他發現了問月的一隻繡花鞋,就在繡花鞋的旁邊,躺著他送給問月的狼牙項鏈。
問月來過這兒。
這時,白安縣的裏長帶著手持斧頭鐮刀的年輕人跑進院。
丁喜忙起身,哭著問:“救出孩子了嗎?”
“又讓那妖怪給跑了。”丁喜的妻子哽咽地說道,抓斧頭的壯臂青筋暴突,看著挺壯的,可也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周裏長愁眉不展:“明兒我親自去東臨國的聯軍總壇找龍盟主,朝廷不管,修仙門派來幾次沒捉到妖就不了了之了,再這樣下去幾時是個頭?”
江沐楓靠近丁喜,問道:“你是失蹤娃娃的父親?”
丁喜點點頭。
“你方才有沒有看到兩位姑娘,一個是白衣一個是紅衣。”江沐楓又問。
丁喜猛點頭:“有,那兩位修士與那妖怪打了起來,原是要救我家孩兒,後來妖怪抓著娃娃跑了,她們就跟著追了出去。”
“這位小哥氣宇不凡,也是修仙門派的吧?”周裏長仿佛看到了曙光。
“把這妖怪的事與我細說細說。”事到如今,唯有找到妖怪才能找到問月和紅兒。
斷腸山。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黑色籠罩了一切。
花問月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寂靜的墓地,墓地的周圍是荒山野嶺。她慢慢地起身,牽一發而動全身地疼。
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
當時她心情不好,考慮到才剛入夜應該還有夜市,於是便帶著紅兒想去逛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