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下一個是誰?(2 / 2)

“好玩嗎?”端木問了一句。“還想繼續玩兒嗎?如果現在有人開口的話,可以退出遊戲!”

三個人光顧著哀嚎,沒人回答他。

端木也不失望。“不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把你們三個挑出來果然是正確選擇要是結束得太早了,大家都沒看過癮,多掃興啊!”

邊說邊繼續抽緊手裏的繩索。

套在三個人十指上的繩索都是互相牽連,力量可以相互轉移的。

人即使是在最痛苦,大腦不能思索的情況下,身體也會自動做出“保護反應”。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就避免不了把這種難受轉嫁到別人身上去,可是隻要端木手裏的繩索不鬆開,這種循壞的“轉嫁”其實也是一種力量積蓄的過程。

轉了一圈,回到自己身上的痛苦加倍放大。

又過了幾分鍾,端木又說話了。這次卻不是勸他們開口。“哎呀,看你們難受成這個樣子,我都不忍心了”

喬伊忍不住在心裏“呸”了一聲,一點沒看出一臉笑咪咪的端木臉上有什麼“不忍心”的表情。

早前就聽說過端木的名號,真正接觸卻是第一次,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道上的人給他起了個“笑麵神”的綽號。

看著笑咪咪的,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心肝比誰都黑!

端木那邊還在繼續說話:“要不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你們看,這繩索是沒有彈性的,自會越收越緊,好像現在也沒有多少繼續勒緊的餘地了嘖嘖,手指很難受吧!咱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十指連心’,當然難受了怎麼樣才能舒服一點呢?哈哈,我給你們個機會,隻要放棄你們其中某個人的手那大家都舒服了”

放棄自己的一隻手?

如果換個場景,大概端木的這個所謂的“提議”會被人淬一臉口水。

可是現在這三個家夥實在是痛苦的恨不得能馬上死去,偏偏又死不了這麼痛苦的情況下,所有的力氣都用力對抗繩索的力量了,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能舒服一點!是這三個人此時最高的追求!

可是放棄誰是手呢?誰都想要舒服,可是誰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肢體啊!

“放心,我很公平的!你們的機會均等,排著隊,一個個輪流來!現在,先選出第一個吧!”端木抬了抬下巴。“手指還能動一動吧?不用把你們的選擇說出來,隻要動動手指頭,稍微指給我看就可以票數最多著有優先權!”

所謂的“優先權”就是指優先截掉肢體的權利?

屁啊,這種“優先權”誰想要?

虧他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喬伊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倒也挺有興趣的想知道這三個家夥最後誰的票數最高。

三個人的手指頭雖然都被勒成了黑蘿卜,但好歹還能動一動。

最後棕種人“勝出”!

棕種人背對著端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優先權”的享有者,看不到端木的表情,但看到原本守在一邊的俄國人朝自己走過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哀嚎著,掙紮著,想要躲避俄國人從靴子裏抽出來的鋒利匕首。

他不掙紮還好,這麼一掙紮,捆紮在三個人身上的繩索就也發抽緊,現在不僅僅是脖子和手指,就連腳踝上繩圈都圈緊了不少。

還在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棕種人的手腕被齊齊割斷的時候,已經收緊到了極限的繩索驟然一鬆,即使是正在承受斷肢之痛的棕種人都莫名的有一種怪異的“暢快”!

雷雨揚掃了一眼甲板迅速蔓延的血紅和那個正在喘大氣的棕種人,瞥了端木一眼。

端木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個被放棄的,肯定不會是關鍵人物。

他點了點頭,踩著血泊走過去,三繞兩繞把繩索解開,單獨把棕種人拎出來,交給喬伊的手下。“那繩子捆了,掉在船舷上,讓他泡泡海水澡!”

棕種人捧著斷肢大吼大叫,哭嚎著掙紮著求饒著。

現在他流了一身的血,本來體溫就在急劇下降,再被泡到冰冷的海水裏,就算不引來鯊魚,也會慢慢被凍死。

而這種凍死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讓他能體會到逐分逐分的痛苦。

他寧可繼續“玩遊戲”也不願意就這麼死了。

“求求你,讓我繼續‘玩遊戲’,我的手一隻不夠,兩隻都給你!”他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拽端木的風衣衣擺,可惜還沒有碰到,就被俄國人拎著脖領子提溜下去了。

“可憐啊!”端木假惺惺地搖頭,笑咪咪地看向鎖在一角的另外幾個人。

他的目光剛掃過來,這幾個人就集體哆嗦了一下。

“那麼,下一個是誰?”端木很溫柔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