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高先生是長得像父親還是像母親呢?想來不論長得選誰都不會太離譜。可惜了可惜了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海外企業的掌權人,最難得的是還這麼年輕,可見也是被悉心栽培的好苗子。馮書記,你猜如果這份文件不是落在我手裏,而是落在馮衙內的手裏,他會怎麼做?哦,對了,據說這位高先生此時剛好在國內,在江城在馮衙內的勢力範圍內哦!”
“你敢?”馮伯華猛一下站起來,連身後的椅子被帶倒了也顧不得,幾步過來搶走莫耶手裏的文件。
“幹什麼?”聽到病房內響動的監護人員打開房門往裏麵探視。
馮伯華動作飛快地把拿著文件的手背到身後,臉上迅速換上一副帶笑的表情。“沒什麼,剛才莫總給我講了一個笑話!”
監護人員狐疑地看向莫耶。
莫耶點頭。“這個笑話我也是從報紙上看來的。分隔二十四年的父子通過dna相認,簡直就是感天動地,皆大歡喜啊!”
監護人員看了看病房內的兩個人,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探視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你們抓緊時間!”
說完關門出去。
馮伯華捏緊手裏的文件,臉上表情再變,眯著眼睛看著莫耶。
“馮書記不要這麼看著我,文件我複印了很多。這份本來就是給你的,用不著搶!”莫耶由始至終都是這副笑吟吟的表情。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馮伯華咬牙切齒。
“在告訴你我的目的之前,我還是跟馮書記講一講國外的見聞吧,畢竟你看到的報紙上麵報道的都是國內的消息。”莫耶擺了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馮書記這麼站著,看得我脖子累。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受了點小傷,脖子比較脆弱,仰頭久了會酸疼不舒服。我這個人一不舒服就脾氣不好,脾氣不好就會想要找人晦氣。”
說到“找人晦氣”這四個字的時候,莫耶語氣和笑容都瞬間變冷。
馮伯華瞪了她幾秒鍾,憋了口氣,彎腰搬起椅子坐回去。“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就從‘仕海’董事局吳董事這次被華夏和英聯邦聯合調查的事情說起吧!”莫耶把這件事的概要和馮伯華說了一遍。“大家的關注點都在‘仕海’董事局董事們違反稅法和洗錢這兩方麵,我的側重點比較與眾不同。我在想,是哪家空殼公司這麼神通廣大、底蘊深厚,居然敢冒天下大不韙幫吳董事操作諸般事務。
這一查不要緊,居然發現是高先生這個財經係高材生在出謀劃策,運籌帷幄。如此說來,高先生還真是繼承了你和副教授的高智商和政治能量如果這件事情不被捅出來,再過個三兩年,高先生資本累積達到一定程度,說不定還真能成長為一個實業型人才。可惜啊,時不我待,他的運氣差了點,從年輕才俊淪落成了喪家之犬。為了躲避追查匿名回到華夏要不我怎麼會知道副教授即將利用假身份護照,攜子攜財出逃的消息呢?
馮書記,這就是你一直隱而不發的底牌?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