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分鍾的投注時間比起別的場次要少十分鍾,但同樣很快就過去了,主持人宣布結束的話音時,大顯示屏幕上兩邊的注碼均為一億五千多萬,超大的數字。
而實際上,投黑熊一邊的注碼就超過了三億,達到驚人的三億一千多萬,而投燕雪鬆的隻有四千六百多萬,以一搏四的大賭,投注的人大多數都是以小搏大,最大就隻有一百萬,其他都是小搏,當然,張曲陽的三千五百萬是超大注,總數一共是三億七千萬。
張曲陽就不禁歎起這些來這裏的賭客們真有錢,可又絕大部份是給賭場騙走了!
就在再次探測控製室陳總那些人時,張曲陽的透視眼無意中掠過二樓的特級貴賓台,在一間窗口裏,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楊天成!
二樓的特級貴賓,是這間大廳上層圍著賽場一圈,多達上百間單房,房間裏配備齊全,有電腦,電話,還有一台六十寸的平板顯示器,這台顯示器是專門播放比賽現場的錄相,而房間前麵是玻璃窗,又可以實地觀看比賽,一切設施都是讓客人舒適方便,裏麵的設施都是按酒店的房間來配置的,玻璃窗的玻璃也是隻能望出去,從外麵看不進來,保證了客人的隱私,在房間裏,不論他們幹什麼,外麵都看不到聽不到,可以說真是又飄又賭,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不過這樣的貴賓室費用可不低,一天的費用就高達五千元,但對大客戶來說,隨便撒出去的賭資零頭都不止這一點。
楊天成,這個很神秘又富有的人,在高明遠的廠子裏,張曲陽見到一麵,隨後又匆匆而去,而高明遠顯然又有些害怕這個人,估計是不簡單的。
張曲陽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被陳總那邊緊盯著,說話和行動都得特別注意,以免被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不過自己的身份是個保證,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而且不知道自己與警方有聯係,這一點怕是他們怎麼也查不到的,不過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後應該也不會往那方麵想,一個這麼有錢的富豪又怎麼會還去做一個小警察?
張曲陽考慮了一下,然後才問起高明遠,而後麵的兩個賭場的便衣保安在他們的座位後麵用錄音器在錄他們的講話聲音,張曲陽探測得很清楚,不過沒有去驚動他們,也不破壞他們的錄音器。
“高經理,昨天在你廠子裏賭石的時候,那個楊先生好像來頭很不小啊,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嗬嗬……”張曲陽問了一下,然後又故意說了聲,“我看他好像不是玉石商人,跟我的職業不一樣,因為他賭石和買玉的行為不專業!”
高明遠聽到張曲陽忽然問起了楊天成來,怔了怔才回答道:“這個……他的確不是專業的玉石商人,簡單的說吧,他是國外一個大投資基金的負責人……在國外背景很複雜……”
高明遠說的話並不是很明了,但張曲陽卻是清楚了,在國外,一些投資基金與黑社會有勾結,所謂的投資基金組織,其實就是國內那種帶有黑色會性質的高利貸組織,這種人,自然是高明遠惹不起的人,況且楊天成並不是華夏籍,在國內犯了事後,隻要沒有國內被逮住,又逃到國外,這種人基本上是拿他們沒辦法的。
高明遠說完又低低的再對張曲陽說了一下:“我還懷疑他是搞毒的,因為有一次他在我的廠子裏好像發作了,保鏢扶著他到小房間裏好久才出來,肯定是打針了!”
張曲陽一怔,隨即心裏一動,這個楊天成……會不會與這次來的目的有關聯?
毒販上家聯係不上,也不知道那毒販究竟還要他等待多久,還要考驗多久!
一想到這個事情上,張曲陽立即把注意力放到了楊天成身上,又感到了壓力,來到衝和後,賭石,來到這個賭場跟莊家鬥智鬥勇的,完全是忘記了老傅的事,直到現在,高明遠的一句話,讓他又記起了自己來衝和的目的。
這個時候,主持人大聲宣布著:“結束投注,比賽開始!”
大家的眼光就又都投到了比賽場子中間,燕雪鬆緊張的盯著黑熊的籠子,黑熊一直在他的暗號下凶悍的撕咬著籠子,做著假動作。
而張曲陽探測到楊天成這一局,是在黑熊身上下了五百萬元的注碼,前麵兩局下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基本上知道結局是什麼,張曲陽也是等著看戲,等著收錢。
主持人一聲“比賽開始”後,操控人員按了開關,關著黑熊的籠子緩緩落下,而黑熊就隨著籠子的落下與燕雪鬆單獨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