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都破了,這幫守城門的立刻作鳥獸散,城門破了就預示著敵人馬上就要進攻過來了,此時再不跑,就等著被剁成肉泥吧。
邊城動用力之奧義中的力之轟將城門轟開,他愈來愈覺得力之奧義實在是一門很好的靈力運用法門,實際上,師父丘引和馬義教給他的不死神功以及力之奧義都不是什麼靈決,但卻比靈決強大太多,一個可以在緊要關頭保住性命,而另一個則可以極大地提升邊城的攻擊力,這種攻擊力在近身戰鬥中尤為突出。
“大興軍團的將士們,龍岩城城門已破,讓我們大興的軍隊從這座三朝古都開始清除這些帝國的叛徒!殺!”邊城的雙眼中流露著淡淡的殺意,將手往龍岩城內一指,說道。
大興軍團的諸位已經完全呆滯了,以一己之力麵對箭雨毫發無損而且隻手將厚重的城門轟碎?連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俞劍聲和李彥鵬都沒有見過,但是他們畢竟是戰場上錘煉出的精英,麵對這種天賜良機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在諸將的指令下,大興軍團的戰士們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龍岩城。
進了龍岩城之後,邊城就把指揮權全權交給了一旁的邊翼,而後邊城拉住白瑾的手去找那個使他國破家亡的男人。邊因見狀不好,早就在屬下的保護下逃走了,所以邊城要快些找到他。
將靈力注入雙目,邊城的視線瞬間就通透了周圍的所有街道小巷,他的目光越過躲在家中瑟瑟發抖或是神色坦然的平民們,在大道上搜尋著邊因的身影。
“怎麼樣?看到了嗎?”看著邊城冷峻的麵龐,白瑾知道親手報仇是邊城的期望,也是他進入東紫閣學習的初衷。
“沒有。”話音剛落,邊城的輪回眼就發現了狼狽逃竄的邊因及其侍衛,他們一邊跑著一邊不時回頭望著後麵,怕有人從後麵追上來。
“我看到了。”邊城嗬嗬冷笑,“瑾兒,我們走。”
白瑾沒說話,隻是點點頭,她已經看出來,自從見到邊因並聽到邊因燒了邊緒遺體而後將骨灰灑在地上的話之後,邊城的情緒就一直很冷。但白瑾知道,現在的邊城就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隻需要一個引子,就能引爆邊城身體裏內蘊的一切痛苦。所以,對於邊城,白瑾隻需要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就好。
一道暗藍色和一道暗紅色的流光迅速消失在道路上,沒過多久就出現在驚慌逃竄的邊因一行人前麵。
邊因正驚慌不已地小跑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的額角流下。在一次回望過後,他看向前方,卻發現一男一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是你?邊城?侍衛何在?我虎狼衛的侍衛們,誰要是能殺了這廝,我,我賞他千名美女,萬頃良田,瓊樓玉台,封侯拜相,享不盡的榮華!”
盡管邊因給出了這麼有誘惑性的條件,依舊沒人敢上前,有些人甚至有往後退的動作,要知道,邊城這個殺神的威能剛才在城頭觀戰時他們都領教過了,此時上前,不是作死是什麼?
冷笑一聲,邊城眉眼間盡是戲謔的神色,“我有事要和我二叔談談,怎麼,你們要偷聽嗎?”
“啊——”虎狼衛的眾人哪裏還敢站在這裏,屁滾尿流地跑掉了,邊因一看不好,急忙也掉頭跟著跑走了。
虎狼衛的這些侍衛不必擔憂,自有大興軍團的將士將其消滅,邊因可就不能讓他這麼輕易跑掉。
邊城將食中二指駢指成劍,向前一指,“定。”屬於庚金固化的力量降臨到邊因的身上,邊因隻覺得身體在一瞬間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固定住了,雙腿仿若陷入泥沼,無法拔出。
走到邊因身前,將庚金固化撤掉,邊因剛要動,卻被邊城迅速將其腰間佩劍抽出,將劍鋒逼在邊因的脖子上,“別跑了,都這樣了,還跑什麼呢?”邊城用劍背狠狠地抽了邊因的臉幾下,打的邊因臉上頓時升起一片淡紅色。
邊因見狀不好,也不顧別的了,撲通一聲跪下來,“侄兒,二叔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二叔這麼多年一直想把你找回來讓你能繼續享受皇室的榮耀,誰知你這孩子,一跑就是好幾年。二叔知道錯了,你能否饒過二叔一次?”
看著邊因眼底隱藏著的那一絲獰惡,邊城氣極反笑,“邊因,別用你那種暗藏殺機的眼神瞅著我,我和爺爺、父親都不一樣,爺爺仁慈,父親仁德,而我,邊城,這輩子隻認一個道理,那就是: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看得起我的,我會許給他們未來;而那些曾經欺瞞我,傷害我,對不起我的,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抹殺!”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叫侄兒?我從小失去了母親,父親是我的唯一依靠,父親仁德,愛民如子,更是許給失去母愛有些孤僻的我一個溫暖的家!父親為了我,再沒立過太子妃!我曾經幻想過,有一天能夠讓父親,過上其樂融融的生活,可是,就是因為你!大興帝國國不國,家不家,父親戰死城頭,我也流落異鄉。這麼多年,我一直以勉根之資努力趕上別人,這股執念帶給我力量的同時,在每個夜晚都給我帶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