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知道他跑去了哪裏,是有人援手還是意外,有沒有落到誰人手裏,他的事情可有被其他人知曉?”
溫正宏被柳老夫人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答不上話來。
柳老夫人見狀恨聲道:“你,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什麼都不管不顧就匆忙動手,你連半分退路都不給你自己留!”
溫正宏被柳老夫人罵的抬不起頭來,卻還低聲辯解道:“母親,我隻是怕吳興留著會是禍害,他身上的尾巴太多,若是讓人抓住他做的事情,定會趁機來攻伐於我。”
“母親,你也知道如今府中的情形,之前因為那不孝子的原因,永貞帝已經借口卸了我的官職,斷了我在朝中的路子,如今若再讓他抓住把柄,他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們……”
所以他才會想要去徹底除了吳興,免得吳興的事情牽連到了他身上,將他們整個鄭國公府都拉進去不得翻身。
誰知道柳老夫人聽著他這話不僅沒有緩和下來,反而更怒。
見著溫正宏到現在都還沒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一心推卸責任,她仿佛是氣急了,直接拿著身旁的犍稚就朝著他身上砸了過來,那力道大的直接打的溫正宏悶哼一聲,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一片。
溫正宏捂著額上失聲道:“母親…”
“你別叫我!”
柳老夫人氣得怒聲道:“當年你父親死前,曾讓我用心教你,護著這諾大的鄭國公府,我以為你這些年早就學會聰明,學會審時度勢,學會看清楚這些事情,可沒想到你居然蠢到這種地步。”
“你隻看得到蕭夙卸了你的官職,隻看得到他對你的打壓,可你有沒有想過,蕭夙如果真想對鄭國公府下手,想拿你開刀,那天他將襄王送進天牢的時候,你就已經沒命了,他怎還會等到今日?!”
“他對我們有所顧忌,他害怕我們魚死網破,更因為他怕他毫無證據的就將我們鄭國公府毀了,將溫家斬草除根會落人話柄,所以他隻是打壓你,隻是訓斥你,隻要你在這個時候能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被人抓到把柄,他就絕不會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輕易對你動手。”
“可是你呢,你卻是好端端的把大好的把柄送到蕭夙手上,生怕他沒有借口處置我們。”
“你有沒有想過,那吳興是吳家的人,無論他犯了多大的罪,哪怕他真的被人抓住,也有吳家在前麵頂著,就算你當初曾經提拔過他那又能怎樣,那吳興就算是為著身後的吳家,也不敢肆意攀咬於你,可是你如今卻派人去殺人滅口,偏偏還叫他給跑了。”
“你可有想過,吳興若落到別人手上,他最恨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