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砸得有點暈眩，一摸，手上滿是黃黃的蛋液。
對麵兩個女孩轉身就跑，還笑得很大聲，生怕趙媛聽不見。
“喂，你這是浪費食物！”
“我倒是想扔塊磚……”
見趙媛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其中一個比了個中指，“看什麼看，整容怪！眼角開得都要裂到太陽穴了！”
趙媛咬牙，掏出手帕擦幹淨蛋液，趕緊低著頭快步回到了車上。
超聲刀而已！一群鄉巴佬！
趕去會所洗了個頭，趙媛來到楚向哲的辦公室。
她要趕緊跟他訂婚，最好結婚，來個盛世婚禮，氣死那群酸民！
“向哲。”趙媛像是往常那般發著嗲。
楚向哲沒什麼反應，眼沒抬，手沒停，就好像趙媛是團空氣。
趙媛都習慣了，就是愛他這個味兒。
放眼他們這個圈子，最出色的男人竟然是楚家的私生子。
真是沒想到。
即使圈子裏的女人會酸不拉幾的說自己做小三是自甘下賤，趙媛也當是羨慕嫉妒恨。
當小三也要看是找的什麼男人。
要是楚向哲能看上那幾個泛酸的女人，她們還能正氣凜然的嗶嗶嗎？怕是找撲過去了。
“向哲，你這幾天還好嗎？”趙媛清咳了聲，坐在他對麵。
楚向哲的手一頓，眼神征愣了一瞬，閃過難得的茫然之色。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
這段時間照常上班，除了不再回到之前跟宋韶華的那個家，其它照舊，看上去根本沒被宋韶華的死所影響。
隻有他心裏知道，不知名的角落空了一小塊，還在漸漸擴大。
楚向哲不知道是哪裏缺失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以前他不回家也是常事，對待感情也是很淡漠的。
“沒什麼不好。”楚向哲回過神，將不舒服的感覺強行壓下去，淡笑道：“一切都在軌道上。”
對的，沒有偏離。
都在掌握之中。
不管怎麼說，都脫離了想要脫離的人，不是嗎？
接下來要做的，就隻有繼續往前走。
不要回頭。
趙媛以為他心情不錯，便試探道：“向哲，宋韶華是怎麼死的啊？”
“我不想再提。”楚向哲薄唇拉直，神色陰沉下來。
雖然本來那抹淡笑，也沒有笑意。
趙媛想起，向哲無意中提及他和宋韶華認識二十年了，如果真是他動手……
多少也會有些過意不去吧。
最初得知他們竟然在一起那麼久，趙媛還擔心宋韶華的地位不可撼動。
見過後就毫無危機感了。
宋韶華平庸無奇，不過占了個時間上的先機。
相識於微時，相守於貧賤，至於執手到終老，就沒她什麼事了。
趙媛也沒天真地以為楚向哲對自己就是真愛。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看中她的家世。
但無所謂，那麼多千金他就看中了自己。
況且，他都肯當眾下宋韶華麵子，把那個窮酸指環都給扒拉了下來。
這麼想著，她從包裏掏出那份複印的病曆。
向哲看過後會釋然吧，畢竟宋韶華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看看這個，我無意中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