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蘇醒,瑞王帶著失而複得的喜悅大賞全府,同時向皇上上疏稟告“王妃產子”的喜訊,請皇上為自己的長子賜名。
轉眼幾天過去了,張嬤嬤覺得王妃對小公子太不上心了些。
現在李太醫還不能確定王妃將來能不能生育,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王妃以後的依靠,而且這是王爺的骨肉,慢待了他也會惹王爺不高興。
王妃聽了奶娘的話,卻不以為然:“不會的。奶娘你還不知道,因為我那好婆母,表哥對什麼母子親情不屑得很呢!”
張嬤嬤不解:“何出此言?”
王妃輕蔑的一笑:“當年母妃初入宮時因姿容豔麗深得父皇寵幸,可是宮裏怎麼會少年輕貌美的女子呢?漸漸地母妃就被冷落了。
可是母妃卻覺得是因為表哥不夠爭氣,才連累了她被父皇厭棄,對表哥十分不好。
後來表哥封王時,父皇幹脆讓母妃一塊來封地養老了,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
因為這個母妃恨死表哥了,當然嘍,表哥也不喜歡她。
所以表哥根本不在乎,也不相信什麼母子感情。說不定我對那個賤種好了,表哥還會不高興呢!”
對這個推論張嬤嬤不敢讚同,她不覺得王爺不喜歡小公子。就算王爺不相信母子親情,恐怕也不會願意看到別人對他的兒子不好。
可是瞧王妃現在滿麵的春色,此刻肯定是聽不進去她的話的。
王妃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跟表哥圓房。
她身子不好,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表哥愛她,不願意碰別的女人。要不是她想借腹生子,表哥連那個賤人都不會碰,現在還為她守身如玉呢!
想到此,王妃心裏一陣甜,同時也更恨月奴這個唯一被表哥幸過的女人了。
好在那個賤人已經死了,還是死在她愛的男人手裏,真是解氣,嗬嗬。
她仔細的沐浴熏香,穿上一襲薄薄的紗衣,萬事俱備隻待表哥了。果然像她想的那樣,表哥一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麵帶溫柔眼含星光。
“表哥——”她柔情百轉的喚著他。
瑞王從未見過這樣的夢兒,他過去抱住她:“夢……”
一個名字叫到一半,瑞王呼吸突然一窒。
腥,好腥的味道,是血的腥氣。
是了,王妃曾以血治病,這一定是那些血留下來的氣味。他突然想起月奴來,卻好像記不太清她長什麼模樣了。
王妃湊過來:“表哥你怎麼不說話?”
腥味更烈了,還夾雜著熏香的味道,攪合成一股怪異又刺鼻的詭異氣味。
瑞王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扯扯嘴角:“天色不早,沐浴安歇吧。”
王妃不高興了:“我已經洗了啦!”
可是洗了怎麼還會有血腥味?
瑞王實在無法在這種詭異刺鼻的氣味中提起興致,正好哄道:“那就歇了吧,今天本王太累了。”
一連很多天,每次瑞王想靠近王妃時,就會聞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可是王妃想要圓房的願望太強烈,弄得他現在都有點害怕來見她了。
祿公公覺察到不對勁,瞞著王妃給瑞王準備了幾個美人。可惜瑞王發現,他對她們一點興致都沒有,小兄弟軟趴趴的,一點麵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