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妃一醒,得知孩子被抱走後勃然大怒!
她不喜歡是一回事,但被剝奪撫養權力是另一回事!表哥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衝到前院想跟他理論,卻被祿公公擋到門外:“娘娘,王爺不想見您。”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狗奴才,你敢騙我?!”
祿公公躬身:“奴才不敢。”
嘴角卻勾起一抹譏笑,昨晚王爺從府外請了數位名醫來,結果都說小公子身體底子很好,隻是因照顧不周從而導致生病。
王妃本來是來質問的,此時卻有些慌了,她衝著書房的門喊:“表哥,難道就因為我一次疏忽,你就不愛夢兒了嗎?”
她又哭又鬧,但書房裏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最後隻能訕訕離開。
祿公公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頭,她大概還沒有意識到最嚴重的是什麼。
王妃對小公子不上心,王爺很生氣;
王妃指使李太醫欺騙王爺,王爺大怒,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是從王爺去外頭請大夫開始,王爺對王妃就再也不是全然信任了。
從此,她在王爺心裏再也不是完美無瑕的了。
她本是王爺心中的獨一無二,但現在她在王爺心中的位置,跟別的富貴人家的正妻在丈夫心中的位置,要沒什麼區別了。
這才是她最大的危機,可惜她似乎還沒有覺察到。
一連幾天,王妃都沒能見到瑞王,正院裏的擺設用具也換了好幾茬。
星奴給王妃出主意:“娘娘,王爺正在氣頭上,不如您先回趟國公府?一來您不在王府,王爺肯定想您;二來可以讓夫人給您拿拿主意。”
王妃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當天就讓人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啟程就回了娘家。
魏國公府,國公夫人李氏見到女兒十分驚喜,知道月奴死了十分的惋惜,“可惜了,那可是養顏的聖品。”
王妃可不以為意,她從來不認為青春永駐就能留住男人的心,而且月奴不除,早晚會成大禍患。
“母親,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李氏嗤笑一聲:“放心,瑞王他會來接你的。我們是魏國公府,當朝重臣,可不是羅家那樣的破落戶。”
王妃挺瞧不上母親這點的,堂堂魏國公夫人,見天的跟什麼羅家去比。
不過她也挺好奇的:“母親,月奴真的是我的表姐嗎?”
“當然是真的。想當年,她的母親可是我的嫡姐,原本應該嫁給你爹的。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庶女,本來沒有機會嫁入魏國公府。就算嫁進來,也是做妾的命。”
王妃喝道:“什麼人?!”
在這百花竟放的後花園裏,茂盛的花木後,她赫然發現一個瘦小的人影。
這個人背對著她們,卻像沒聽見王妃的嗬斥一樣,自顧自的給一株藤本月季修剪花枝。
李氏攔住女兒:“無妨,她是園裏的花奴,是個聾啞的。”
接著她又教女兒:“我們母女倆在這裏說話,要是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會顯得我們不夠磊落大方。所以這府裏啊,需要這樣的聽不到,說不出的下人。”
王妃放下心來,笑:“還是母親睿智。那後來呢?為什麼是母親嫁了父親,姨母的女兒倒成了咱家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