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怎的了?”
上官曄搖搖頭:
“無事。”
她隻是有些莫名的煩躁,總覺著自己似乎陷進了一個怪圈裏。
許臨風心知她是不願多說,也不勉強她,而是轉了個話題:
“阿曄,我有件事想問你。”
他咬著唇,小心翼翼道。
上官曄側了頭望他:
“問吧。”
許臨風就將心裏一直藏匿的疑問說了出來:
“當初,你為何一直護著我?”
這問題他想了許久,都沒得出個答案。
他初入江湖時,上官曄似乎已名聲在外,可是自己本就是被師傅養大的,也不曾見過師傅下山醫治過誰。
倒是有人上山求診,都被師傅給推拒了。
既然不是師傅於她有恩,莫非是師傅故友之女?
上官曄見他眉心凝著淺淺褶皺,就知他在胡思亂想,是以她伸出手,輕輕一彈他額頭:
“莫亂想。”
她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受人所托。”
又是這句話。
“是何人?”
上官曄搖頭笑道:
“不知。”
許臨風一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上官曄就為他解釋了一番:
“他曾救我。”
許臨風可不知此它非彼他,當下就更為疑惑:
“為何是我?”
上官曄晃了晃雙腿,低頭笑道:
“誰知曉呢。”
許臨風好不容易將心中疑惑問出口,不想不僅沒得了解答,反而還愈加不解了。
他麵上頓生迷茫之色。
上官曄不想讓他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否則以他那呆腦子,指不定能想出什麼來。
她岔開話題:
“你為何學醫?”
許臨風正胡思亂想,被她這麼一打斷,也就沒了旁的念頭:
“師傅教我,我便學了。”
上官曄又問他:
“可有家人?”
許臨風搖搖頭,麵上多少有些遺憾,卻並不感傷:
“師傅將我撿回來,興許是沒了罷。”
上官曄點點頭,若有所悟。
話既然說到了這裏,許臨風也順著接口下去:
“那阿曄緣何習武?”
他於武藝一事所知甚少,卻也明白習武的女子著實不多,能如阿曄一般厲害的,更是鳳毛麟角。
上官曄歎了一聲:
“忘了。”
可不是忘了麼,連個前情提要都不給她。
許臨風瞧出了她的失落,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忙開口道:
“會武之人這樣厲害,我也有些想學了。”
上官曄知曉他在安慰自己,便接口道:
“如今已晚了,”
她說著,忽而湊近了他麵龐,笑意盈。
盈“我護著你。”
月色之下,她眉目輕點柔情,如旖旎水波,讓人不覺沉溺。
許臨風麵上又燃起熟悉的熱度,他咽了咽口水,支吾道:
“可,可我畢竟是個男子。”
上官曄再湊近一寸,呼吸拂在他麵上:
“那又如何?”
許臨風的目光一觸及她雙眼,就左顧右盼不知該瞧哪裏。
說來也奇怪,分明已是親密之人,他還是忍不住要羞赧。
都怨阿曄生的太好看了。
他這樣想,心裏卻美滋滋的。
“男子,男子當頂天立地。”
許臨風雙眸晶亮,“合該我護著你才是。”
上官曄噗嗤一笑,又覺得他實在可愛,就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看他麵上的胭脂色蔓延耳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