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十一給的消息,鬆陽太守李晉已經是不惑之年的男子,雖然治理地方頗有才能,但貪財好色,家中有十六房妾室不說,偷偷養在外麵的外室更是許多。

這花滿樓則是李晉最常來的青樓。

“走啊?”

玄銘黑著一張臉,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抵觸。

“你讓孤去這種地方?”

林慧貞狡黠一笑:“怎麼,太子殿下沒去過?”

“當然!”

玄銘抖了抖衣襟,一身正氣,接著道:“不像某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身為女子竟明目張膽的逛花樓!”

某個不知廉恥的女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啥,她不就去過一次嗎,怎麼玄銘還記得這麼清楚。

“鬆陽太守就在裏邊,你確定不去?”

“確定。”

“那行。”林慧貞也不勉強:“你不去我去。”

玄銘的臉黑的更加徹底:“林慧貞!你能不能有些為人妻子的自覺?”

林慧貞忍著白他一眼的衝動,耐心地跟他解釋:“這都什麼時候了,等一會兒李晉跑了怎麼辦!”

玄銘和林慧貞誰也不讓誰,最後還是玄銘退了一步,帶著喬裝成男子的林慧貞一同進了花滿樓。

老,鴇接了這多年的客人,清秀俊逸的男客也見過不少,更常見那清風樓裏的小倌。卻從來沒見過玄銘和林慧貞這般的男子。

玄銘一身黑衣,公子如玉,尋常衣服也擋不住滿身的貴氣。

林慧貞白麵書生,少了玄銘的三分剛毅,多了兩分柔媚。

這兩人剛一進來就被老,鴇拉進了上賓位子。

“兩位公子是來尋歡的還是來作樂啊?”

老,鴇身上的脂粉味道太隱匿,林慧貞都想捂住鼻子,更別提一向養尊處優的玄銘。

可這老,鴇太沒眼色,一個勁兒的往玄銘身上倒去。

眼看著玄銘就要把她丟出去,林慧貞趕緊擋在他身前。

“老,鴇,我兄弟二人仰慕纖纖姑娘的大名,聽說纖纖姑娘今日掛了牌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聽纖纖姑娘彈一曲。”

林慧貞說的纖纖姑娘自然是李晉的紅顏知己,聽說這纖纖姑娘是個清倌賣藝不賣身,長得閉月羞花不說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李晉鍾愛花滿樓,換句話說是鍾愛纖纖了。

果然聽完林慧貞的話老,鴇臉上有一些的為難,待人處事這些年她也練就了一身圓滑的本事,很自然的說道:

“兩位公子今日來的不是時候,纖纖啊已經有了客人,不如兩位聽一聽紅梅的琵琶,也是不錯的。”

林慧貞故作惋惜懊惱:“既如此,我和兄長便離去罷。”

說著林慧貞便拉著玄銘轉了身。

老,鴇哪能讓他們輕易離開,連忙攔住了他們笑道:“公子既然來了哪能有讓公子抱憾而歸的道理,公子既然想聽纖纖的曲子,不如先在房間裏坐上一坐,等纖纖回來了,我就帶著她去給兩位公子賠不是,如何?”

林慧貞低下頭掩飾了眼裏的狡黠:“那便有勞了。”

老,鴇領著他們兩位上了三樓的貴客房間,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姑娘。

林慧貞瞥了一眼身邊麵無表情卻依舊俊美的過分的男人,又看到風塵女子肆無忌憚的眼神,心裏竟莫名的發堵。

老,鴇領了他們進屋又說了好多恭維的話,見玄銘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索性就去跟林慧貞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