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還是忍住了。
上官曄沒成想他還能堅定成這樣,就在他嘴上重重親一口,笑問道:
“睜開麼?”
許臨風搖頭。
上官曄又親一口,問道:
“睜開麼?”
許臨風搖頭搖的越發堅定了,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睜!開!
上官曄嘖了一聲,放開他麵龐,起身蓄意裝作要離開的模樣:
“那我便走了。”
說著,就端起了一旁的銅盆。
許臨風這下是忍不了了,忙睜開眼一把拉住她手腕,急切道:
“我睜開了!”
雖然麵上還滿滿的暈著紅,目光也躲閃著不敢瞧她。
上官曄點了點他額心:
“快洗漱罷。”
說著,將銅盆往他手裏一放,轉身便走了。
徒留下許臨風一人抱著銅盆,呆呆的望著自己在清澈水中的倒影,頓生懊惱之心。
睜開了還是要走,早知道便不睜了。
清晨這事不過是個插曲,許臨風洗漱完又草草用了飯,便被方麟叫到了小院子裏。
昨日那小姑娘被單獨的安置了起來有了許臨風的藥,她麵上也不似昨日慘白。
可這遠遠不夠。
方麟就是想同許臨風商議如何醫治她的。
上官曄跟著許臨風一起,到了院子裏,乍一見那小姑娘,她心口的窒悶感似乎又複發了。
她勉強忍著呆了一會兒,胸臆間的脈動一聲強過一聲。
彼時的許臨風和方麟已開始檢查她周身有無別的病症,不知是不是上官曄的錯覺,她總覺著小姑娘身上有什麼東西,和自己有一絲牽連。
但她從未來過這村子,也從未見過這小姑娘。
她索性轉過身,不再去看。
許臨風想要解開小姑娘的衣裳,卻被一旁的方麟擋了擋:
“這,這不大好罷。”
他訕訕道。
雖說隻是個小姑娘,十一二歲的年紀,讓他們兩個大男人瞧了身子,到底也是不合適的。
許臨風沒想那許多,就不解的抬頭望他:
“怎的了?”
方麟就將自己的顧慮和他說了。
許臨風其實壓根沒想這一出,在他心裏,若是個病人,哪怕如羅盈袖這般的赤身裸體躺著,他也不會有旁的感覺。
救命要緊不是嗎?
但他轉念忖度,上官曄就站在他們身邊,若他真的瞧了,阿曄會不會不喜呢?
一時間他也犯了愁。
方麟稍微明白一些,就出主意道讓上官曄幫忙瞧一瞧,他們避著點就是了。
還沒等許臨風說甚,他就和上官曄開了口:
“姑……咳,夫人,可勞煩你一件事?”
他原順口就要說姑娘,猛地記起許臨風說上官曄是他娘子,就生生的轉了個口。
這,這聲夫人是叫她麼?
她下意識的去看許臨風,一見他心虛的左顧右盼,心裏還有什麼不明白。
不過她並不打算戳破,就應了下來:
“何事?”
方麟將兩人的難題說了。
上官曄聽罷,不免有些猶豫。
她心中自然是不想的,因著這小姑娘太古怪了,她稍稍靠近一些就不怎麼舒服。
但好歹是條人命。
她略一躊躇,還是同意了。
於是方麟和許臨風就避到了紗簾之後,上官曄一人留在裏頭,按照他們所說檢查小姑娘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