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一直觀察著玄銘的神色,也未曾錯過他臉上的懊惱和賭氣,她抿了抿唇,任由餘晚晴和皇後你一言我一語,她靜靜地凝視腳尖,安靜的異常。

“本宮是越看晚晚越覺得歡喜,現在玄銘也醒了,晚晚和玄銘的婚事也定了下來,本宮高興極了。”

楚晚輕笑了一聲,抬頭的時候果然還是看到了玄銘沒有表情的臉色。

“皇後娘娘,殿下剛醒,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晚晚說的對,銘兒你好好養傷,本宮改日再來看你。”

於小三代玄銘送走了西淩皇帝和皇後,餘晚晴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楚晚隻是微微行了禮便同皇後一起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房間裏安靜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玄銘凝視著林慧貞剛剛的位子,良久突然笑了。

他和林慧貞都是一身傲骨各自執拗,他在房間裏慪氣,她卻一聲不吭帶著雲溪溜出了東宮。

雲溪問她想要去哪裏,林慧貞也不知道,隻要不是在東宮不看到玄銘,什麼地方都可以。

林慧貞想著要不要去看一眼林睿遠,轉念想到他現在可能是和她一樣的複雜,就發打消了這個念頭。

偌大的玄奧城,她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有些可笑,有些可憐,一半一半。

許臨風和上官曄來到玄奧城之後,蕭沉舟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讓許臨風到醫館幫忙,又在他的宅子裏收拾好了一個院子讓他們居住,還特意為上官曄準備了兩個機靈的丫頭。

然而他二人難得意見一致,隻答應了蕭沉舟第一個,院子和丫頭,他們都不需要。

“不住我的宅子,你們住哪兒?”

蕭沉舟疑惑時,許臨風已經從他手裏坑了許多銀票。

許臨風義正言辭地告訴蕭沉舟,他是他的師兄,他們的師傅不在,他就應該擔起養家糊口的責任。

許臨風和上官曄另外置辦了一處宅子,美名其曰不想打擾蕭沉舟,實際上就是報複之前蕭沉舟撞破兩個人的親吻,不想讓他再打擾他們罷了。

蕭沉舟對此嗤之以鼻,十分不屑。

不就是有意中人嗎,有什麼好羨慕的。

沒有來曆不明的人騷擾,許臨風和上官曄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許臨風在蕭沉舟的醫館幫忙,兩個人的名氣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這下慕名而來尋醫問藥的多之又多,每天倒也過得充實。

上官曄也在醫館,撤去紅綢的她太過明媚勾人,許臨風堅持給她戴上了麵紗,這才心滿意足地讓她繼續幫他打下手。

除了每月都會固定日子來醫館診脈的國師傅煜知,許臨風覺得這日子過到天荒地老他也不會厭倦。

而今日又恰好是傅煜知來醫館的日子,許臨風早早地打發了上官曄回家拿醫書。

因此傅煜知來時並沒有如願看到那抹日思夜想的紅色身影。

“國師的身子強健並無大礙。”許臨風收了手說道。

“許神醫還是幫在下開一服藥吧。”

許臨風略皺了眉:“你沒病。”

“開一服安神藥。”

許臨風點了點頭,拿過紙筆便寫了一張方子遞給傅煜知。

旁邊的隨從接過,從腰包裏掏出了一錠分量很重的金子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