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婷月似懂非懂。
水袖進了店裏,四處張望著,好像被什麼抓住了視線,她轉過臉來,朝林清晚眨了眨眼睛,“姑娘,姑娘,快來看,快來看呀。”
林清晚朝著水袖的方向走去,“姑娘,這個簪子怎麼樣?”水袖激動的問著林清晚的意見。
簪子被擺在正廳的重心,很有鎮店的意思。林清晚倒是沒什麼想法,遠遠的瞥了一眼,倒是顧婷月,看著那個簪子,越看越是著迷,它的材質是純玉的,玉質溫潤透亮,著色也均勻,雕工更是一等一的,淺琢深刻,前後映襯。
“這位姑娘可是看上了這支玉簪?”一個溫潤的聲音傳入顧婷月的耳中,這聲音如同那玉質一般,深沉卻又溫柔。她轉過頭去,尋找聲音的主人。
一位身著湖藍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
他氣度翩翩,手中握著一把折扇。“這簪子實在精致,故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顧婷月少與陌生人說話,自覺盯著瞧了頗久,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輕聲答道。
那人看著顧婷月,仿佛微微愣了愣神,隔了一會兒,才道:“不妨,姑娘可盡情欣賞。”他說著,慢慢走過顧婷月身邊,仿佛春風一般,所到之處,花開遍地。顧婷月的目光忍不住跟著他走,他的麵容看上去沉穩持重,卻又不顯得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相反的,有些親切柔和。
他走到那玉簪旁邊,緩緩說道:“隻是……這簪子不賣。”
“為何不賣?”顧婷月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趕緊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知道自己失禮了,眼神有些無措,聲音低了些,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那人見著顧婷月這般隨性的可愛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姑娘不必介意,這簪子已經有了主人,雖然如今不知道她在哪裏。”說著,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顧婷月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簪子的故事並不簡單,卻也不敢再細問。
緩緩的走回林清晚身旁,“嫂嫂,我們走吧?”
林清晚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既然婷月喜歡,那這個簪子便可以成為考題。#@$&
圖案,看起來就很複雜,她很滿意,暗暗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那名男子,問的直白,“您看,我妹妹喜歡的緊,這圖案頗為有趣,可否借我臨摹一份?”
此言一出,愣住的不止那名男子,還有顧婷月。
嫂嫂這是何意?
那人淺笑一下,說道:“自然可以,這圖案本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雕刻時的那一份心意罷了,我可以直接把圖稿借你描摹。”
“那就謝過了。”林清晚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到了圖稿,心裏很是雀躍,如此便搞定了。%&(&
“跟我去後院吧。”那人徑直往裏走。
林清晚拍了拍顧婷月的手背,“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我去去就來。”她帶著水袖,快步跟了上去。
繞過一扇偏門,入目就是一個屋子,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在這兒呢。”他拿著一張圖紙走到林清晚麵前,遞給她,“姑娘,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