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姨回了屋,先是給衛朝雪送了些茶點,今天小姐難得在家,可是得好好休息了。
然後才下樓忙裝好糕點,往衛家送過去。
今天日頭不錯,微醺著花木,易母抬頭,眯了眯眼,這裏正對著易家宅子的窗戶,這個衛朝雪,今天可是沒出去啊。
怎麼,昨天膽大包天地罵自己這個婆婆,今天竟然還有臉待在易家。
沒等多久,徐姨就回來了,這下原本憋著的氣是全都攻在了臉上。
“啪”地一下,就把籃子放到桌上。
“實在是欺人太甚!”
“怎麼了?”
易母抿了口茶,氣定神閑。
“我剛才去衛家,得虧了我跟裏麵的傭人關係不錯,她剛才悄悄在外麵說給我聽的,說是衛氏集團不行了,是堂小姐衛朝月跟姑爺拿了錢,才救了公司的。”
易母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什,什麼!”
徐姨一臉驚詫,“夫人,您知道了怎麼不攔住姑爺!”
易母翻了下白眼,“我也是從新聞上看到的。”
徐姨:“……”
說到這,雙手叉腰,更氣了,“當年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給過先生和夫人一筆大錢,所以衛氏上市之初,老太太就來跟先生要股份了。
當時先生就給了,也作為衛家的一份家族企業,反正往後也是傳給小姐的,但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把這股份給了堂小姐衛朝月!”
聽到這,易母動作一頓,抬眸,“這老太太是活糊塗了吧!還有,衛朝雪的爸媽也是活得不明白,哪裏有把公司的產權往上一輩給的道理!”
“那都是好十幾年前的事了,在老太爺那個年代,是做外貿起家的,在渭城也是大戶世家,可是他去世得早,公司傳到衛家大伯手裏,也就一點點萎縮了。
要不是衛氏多年來的接濟扶持,哪裏還有現在的樣子。”
易母擱下杯子,冷笑了聲,“這衛家的親戚還真不是一般的極品。”
徐姨斜了易母一眼,小聲道:“您不也是不簡單。”
易母似聽了一半,抬眼問:“你說什麼?”
“我說,極品哪兒都有,我見多了。”
易母冷哼了聲,“我知道你說什麼,我為何對衛朝雪那樣,你不清楚,她自己心裏明白。”
“我們家小姐什麼都明白,就算老太太把股權給衛朝月,她也有本事拿回來。”
“哼,那老太太為什麼不直接把股權給衛朝雪,這公司可是她父母的,她老人家一看就是不信任她。”
“那還不是怪姑爺!”
易母被徐姨這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跳。
徐姨繼續念叨:“這事小姐當場就說了,老太太怕她嫁給衛家,以後這衛家的產業就改姓易家的了,哪能還把股份給她。我的乖乖,聽了這話誰都要嚇一跳了。”
聽到這話,易母先是沉思,旋即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端起茶杯不屑道:“要以卿塵的婚姻為代價,這種利益,我易家還真是看不上。”
“嗨!要不我說小姐是明白人呢,說了跟夫人一模一樣的話!姑爺哪是這樣的人。而且我那姐妹跟我說,小姐的大伯娘還笑話小姐嫁給易氏那麼久了,沒得點錢,全靠沾光。反倒是堂小姐厲害!
這種事有什麼好拿出來說的,這個衛朝月簡直不知廉恥!我們小姐才不是為了易家的錢好的伐!”
易母倒是有些吃驚,隻聽徐姨大概複述了一遍,心裏卻是一點點地意外。
“最後,小姐還放狠話了。”
“那股份不給衛朝雪而已,她也沒必要撕破親情罷。”
“欸,夫人,你可能不懂得,其實股份給大房小姐且還能忍著,大伯家是什麼人,我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以前沒少占衛家便宜,我想這次小姐這麼生氣,大概是因為姑爺了。”
易母目光落在那英式茶杯裏漂浮的茉莉花上,“卿塵這麼做,我這個當母親的也不解,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
“那少爺娶小姐,也是有他道理的。”
易母目光微微訝異地看向徐姨,“你倒是能替衛朝雪說話。”
“不是我替小姐說話,隻是我看著小姐長大,她雖然沒說過喜歡姑爺的話,可小姑娘哪裏能藏事,什麼都寫在眼睛上了。”
“卿塵確實討女孩子歡心。”
這下,徐姨想笑了,“您還別說,姑爺是生得好看,但他那氣場脾性喲,小小年紀就生人勿近,還真沒人敢靠得近的,也就是小姐,每次見了他還都傻樂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