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七寸打的恰到好處。

陸筠笙臉色鐵青,睜大眼睛瞪著麵前的女人,竟然有種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感覺。

半晌,他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威脅我,就不怕今天出不了這個門嗎?”

“我既然敢讓你來,就有十足的把握從你這裏安全的出去……你都已經病的那麼嚴重了,就別在我麵前逞強了。”任簌簌自信滿滿,一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什麼我病的嚴重了。”陸筠笙愣住,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他身子骨明明這麼硬朗,怎麼可能生病?

“你沒病?”

任簌簌眼眸轉動,朝他身邊靠近幾分,伸手對他腰間的位置輕輕按壓了兩下。

“疼嗎?”她問。

“不疼。”陸筠笙麵不改色,很是幹脆的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記得,陸筠笙會病的很嚴重,最後還是封墨梟捐了一顆腎給他,他才痊愈的。

但奇怪的是,任簌簌怎麼都想不起來,陸筠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雖然她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但上一世的很多記憶都沒有徹底找回來,一些重要的信息她也記得不太清楚。

“行了,你少在這裏跟我裝模作樣。”陸筠笙不耐煩的把人推開,皺著眉頭跟她拉開距離,“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開凍結的賬戶,不過你也得給我看看你的誠意,還有……跟我去醫院做一下檢查,我需要確認你精神到底有沒有問題。”

要是任簌簌再向之前那樣突然發瘋,恐怕還會壞了他的好事。

如今的陸家處處都是危機,他必須格外小心。

“你才精神有問題。”任簌簌不滿的反駁一句,朝他翻了個白眼,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現在去檢查肯定不行,你沒有辦法做到完全封鎖消息。以你二叔的本事,恐怕輕輕鬆鬆就能查出來你在做什麼了。”

陸筠笙被說的沒法反駁,看著任簌簌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無奈。

這個女人,說起話來總是會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但偏偏每次他都無言以對。

“你這裏還算安全,找個人收拾下,讓我媽暫時住在這吧、”任簌簌朝四周打量一番,邊看邊說道。

而後又將目光投向溫慧,輕笑著問道:“媽,你看可以嗎?”

溫慧當然沒有任何意見,除了有些不放心陸筠笙來說,這一切都很好。

陸筠笙心裏雖然不滿,但卻不能拿她怎麼樣。

將溫慧安頓好,任簌簌直接領著陸筠笙離開別墅。

有些話,她得單獨跟陸筠笙談。

之前溫慧在現場,她不方便說太多。

……

醫院病房中。

薑綰從床上起來。

在醫院裏觀察了一下午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隨時都可以出院。

如今,胎兒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不出意外肯定能平安生下來。

薑綰住不慣醫院,覺得消毒水的氣味不好聞,便也沒有繼續住院。

回到老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而薑綰也終於有了楊老的消息。

楊老並沒有離開,隻不過被他的女兒控製住了。

張倩和楊準鬧離婚,想把楊老家產全部分走的消息傳,不知道被誰傳到她女兒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