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費用了,剛剛護士來催我繳費!”陸筠笙十分不好意思的對電話這頭的任簌簌說道。

任簌簌冷笑,裝出很是無奈的道:“筠笙,我也是沒辦法,我現在跟著李裱,他剛剛從國外回來,在國內開發市場,身上也是沒有多少錢,我給你那三十萬是我私藏的錢,我現在也沒有錢,我真沒想到這個病這麼燒錢,一個月三十萬直接沒了,我還以為可以支撐幾個月……那樣我還能拿出錢來填補這個空缺,現在我真的是沒辦法了,你也知道我從薑家走了之後,身上身無分文,我整容得錢,還是給李裱打欠條借出來的!”

任簌簌這樣說,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在陸筠笙的頭腦裏麵炸響。

任簌簌竟然也沒有錢為他付醫療費了。

這讓陸筠笙感到十分的意外。

可是現在任簌簌隻是因為曾經的情義來為他製服的費用,即便是任簌簌光明正大的告訴他,沒有錢替他支付,那他也沒有辦法。

同樣不能強求任簌簌拿出錢來為他支付費用。

可是他現在真的不想死。

“簌簌,我可是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若是不管我,那我現在隻有死路一條了!”陸筠笙急了,他揮舞著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說實話,他有些緊張,畢竟,現在他的命要靠任簌簌來救。

這每三天的透析的日子,要花費的錢,他一次的錢都拿不出來。

眼看三天後就要進行透析了。

陸筠笙攥緊拳頭,咬緊嘴唇。

“筠笙,你別急,我一定會像辦法給你找到腎的,如果能找到腎,那一次性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你也不用在擔驚受怕了!”任簌簌故意在提醒陸筠笙。

他的麵前就有一個現成的腎。

就看陸筠笙願不願意去做。

現在把陸筠笙逼到絕境,那陸筠笙難道還不會動手麼?

陸筠笙聽到任簌簌這麼說,腦海中一直是這句話在重複,跟著又想到了今天郭芃芃來這裏的時候所說出來的話。

郭芃芃也是給自己出了一個主意,那便是讓封墨梟將腎髒捐獻給自己一顆,這樣的話,那他就可以活下來了。

可是封墨梟那邊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他曾經在監獄中提出讓封墨梟救他,封墨梟都不屑一顧,現在又怎麼能救他呢?

陸筠笙急的抓耳撓腮。

這個時候,剛剛的那個護士卻又折了回來,看著陸筠笙這副模樣,忙道:“你這是怎麼了?還有這邊催您趕快將費用給繳納一下。”

“我知道了!”陸筠笙淡淡的道。

護士聽到陸筠笙這麼回答,便從房間內離開了。

像是這種身患重症的人,最容易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陸筠笙一直待在病床上想著,但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護士又一次催促道:“您若是在不繳納費用的話,那我們隻好請您出去了。”

陸筠笙猛然抬眸,看向護士道:“你們醫院不都是救死扶傷的麼?醫生不都是白衣天使麼?難道要看著病人沒有地方可去,一點點的病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