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筠笙如此的歇斯底裏,讓剛剛氣勢很冷冽的護士一瞬間愣住了。
護士忽然緩過神色,看向陸筠笙道:“你在這裏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院的院長,你有本事去和院長說。“
護士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瞪了一眼陸筠笙。
她知道這個人是從監獄中出來的,既然是從監獄中出來的,那就的肯定是沒幹過什麼好事兒。
這種人是最不講道理的,於是便不在理會陸筠笙。
一直到了第三天,陸筠笙已經欠費兩日了,在無奈的情況之下,那些護士和醫生隻能將陸筠笙安置在走廊裏。
此刻正值秋季,外麵的天格外的寒冷。
陸筠笙看向窗外,外麵樹上的黃葉在紛紛飄落,太陽看起來也沒有夏季那麼刺眼了。
陸筠笙今天本來是要進行透析的,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護士給他用藥,他已經將藥停下來三天了。
此刻的他正躺在病床上,渾身癢的難以忍受。
身體已經開始腫,他已經呼吸急促兩天了。
醫院的醫生都在勸說他趕緊出院,去其他的地方治療。
但陸筠笙哪裏還有地方可去,他冷笑。
“你這樣在這裏耗著就是等死,我們醫院沒有辦法給你免費治療,如果說所有的病人都和你一樣,我們醫院還要不要開下去了?”院長繼續道。
陸筠笙抓住醫生的手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們救救我!”
醫生實在是被陸筠笙逼的毫無辦法,對陸筠笙道:“現在沒有腎,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聽到這醫生這麼說,陸筠笙像是發瘋了一般:“腎,腎……”
醫生看向陸筠笙,無奈的搖頭離開了。
救死扶傷本來是醫生的天職,但是像是這樣的病人,他見多了,憑借著他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做到救死扶傷呢?
陸筠笙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外,渾身發癢讓他根本無法睡著,他想要從這個病房的樓層跳下來,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他記得薑建林還在二樓的病房住著,他決定去找薑綰,去找薑綰求求薑綰給他繳納費用。
畢竟,今天的薑氏已經不同往日。
今天的薑氏和以往比起來,現在的薑氏蒸蒸日上,是這個城市裏麵的企業新進人物。
讓薑綰為自己繳納三十萬費用,對於薑綰來說,那是九牛一毛。
他起身,艱難的朝二樓走去。
二樓的樓梯口處,他就開始心發慌,扶著電梯的門,就站在那裏,深深的大口的喘氣。
周圍的人在看到陸筠笙這個樣子的時候,全都躲開陸筠笙。
因為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抽大煙的模樣。
或者是得了什麼嚴重的哮喘病。
陸筠笙坐上了電梯,朝著薑建林的病房走去。
到達了二樓,他扶著牆壁,好不容易找到了薑建林所在的房間,房間的門是關閉著的。
陸筠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眸裏充滿了期待。
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敲了敲門。
就是這樣用力都讓他覺得心髒呼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