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筠笙的話,一次又一次的戳中了薑綰的內心。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薑綰終於忍不住,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陸筠笙,你夠了!”

這樣的尖叫,讓陸筠笙和秦笙笙都嚇到了,這個女人是在做什麼?

“好,很好,薑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陸筠笙沒有想到,她這樣執意的對薑綰好,薑綰竟然還把心留給封墨梟,現在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對著他大喊。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

薑綰回神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薑綰的脖頸之處。

秦笙笙被嚇到了,她眼眸裏滿是驚恐的神色。

“薑綰,這可是你自找的!”陸筠笙用力的朝著薑綰的脖頸處抵去,一道鮮紅的血痕像是一朵鮮花一般在她的脖頸處滲出。

薑綰明顯感覺到從脖頸處傳來的疼痛感。

就這樣死了也好,這樣就可以不用在繼續的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陸筠笙去忽然停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薑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大聲的吼道:“薑綰,難道你非要逼我是麼?”

陸筠笙本來對薑綰還心存一點期待,但是現在看來,薑綰寧可去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

難道說自己在薑綰的心裏就是如此的不堪麼?

本來他打算將薑綰腹中的孩子收養,畢竟他這樣的病情已經不允許他再有孩子了。

陸筠笙氣得顫抖起來。

他將一輛破舊的車子開了過來,爾後將薑綰和秦笙笙都拖進了車內,朝著仁和醫院的方向去了。

仁和醫院

此刻已經是淩晨,外麵的磅礴大雨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輛破舊的轎車從遠處行駛過來,車輪上還沾染了泥土和青苔。

門口的保安上前,想要查看是什麼人,是不是要看病有急診。

走近了,發現一個男人的,而車後綁著兩個女人,他驚嚇的快要尖叫起來,雙腿也在哆哆嗦嗦。

陸筠笙將車門打開,磅礴的大雨立即打濕了他的頭發,順著臉頰往下低落,他顧不得這些,一把上前抓住了保安的衣領,威脅的道:“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殺了你全家!”

保安嚇得哆嗦,他平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連連顫抖著身軀點頭:“好,您……您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說出去!”

保安在說話的當,還職業性的看了一眼陸筠笙的車牌號,隻是這輛車根本就沒有車牌號,完全是被擋住了。

“上車!”陸筠笙為了防止保安報警,叨擾到他的好事,便將這保安拖上了車內。

然後一路開著朝著地下停車場。

剛剛到達停車上,就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在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邊的眼鏡,看到陸筠笙,立即招手示意他停下來。

這男子就是這次準備為陸筠笙更換腎髒的醫生,樸順。

樸順是這個醫院的老醫生,在這裏行醫了二十多年,但是一直都受到院長的排擠,此刻正處在事業的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