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勢力的女人,定是看出祖母非富即貴,才出手救她。你夠聰明,賣力地討好她,為自己謀得侯夫人的位置,如今榮華在手,富貴已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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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在他心裏,就是個精於謀算,愛慕虛榮的人?葉春兒鼻尖一酸,眼淚控製不住地溢出眼眶。

她想告訴他,她沒花侯府一分錢,沒用侯府一根紗,隻是住在了這裏而已……可他不會信吧?

畢竟她前些天還差點花一千兩買回一匹布,可他怎麼會相信那一千兩巨款是她這些年辛辛苦苦積攢的存款,並不是出自侯府呢?

“放心,哪怕搬去莊園,我也不會虧待你,別再煩我!”賀江失去耐心,冷漠地甩開她的手。

手背痛得厲害,更痛的是心……葉春兒咬唇,還是不肯放棄,便啞聲說道:“我想要個孩子。”如果他們之間有個孩子,他應該多少會眷顧她一些吧?

可賀江眼中漸漸聚起烏雲,甚至冷笑著為她鼓掌,“啪啪啪”三聲,像一把刀子切割在她心上。

“你的心計之深,我甘拜下風!銀子有了,身份有了,怎麼能沒有地位呢?你若生下我的兒子,他就是世子,我可不得替你請個誥命回來?一品誥命夫人,這才是你的目的?”

看來,不管她做什麼,在他心裏,都是陰謀!葉春兒咬緊牙關,拚命控製著悲觀的情緒。

“葉春兒,隻要我還活著,你永遠別想染指賀家!祖母年事已高,沒辦法一直庇佑你,你若識相,就老老實實呆在侯府裏,謹守本分不要外出更不要惹事,這樣等將來勞燕分飛,我或許能好心贈你一筆程儀。”

他果然,在籌謀著離棄她!

可她不要跟他分開!

葉春兒抬手,悄悄擦去眼淚,聲音逐漸堅定:“至少現在,祖母還能庇佑於我。今晚與我圓房,否則我明日便前往長公主府,請祖母……為我做主!”

若是隻有惡女才能留在他身邊,那她舍了良善又何妨?想著,她終於抬眼直視他:“別說我隻是傷了一隻貓兒,便是傷了孫若嫣,你又能奈我何?要趕我走,你還不夠本事!”

若賀江此時足夠冷靜,就會發現她色厲內荏,不過是在故作凶狠。

可惜的是,他出身高門,乃是真正的天子驕子,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麵奚落於他。於是對上她挑釁的眼神時,他的理智轟然消散,然後徹底被怒火取代。

“想做我的女人?沒問題,我成全你!”

說著,賀江用力揪住葉春兒的衣襟,隨手拉入旁邊的廂房,關上門,毫不留情地抬手撕裂她身上的衣裳。

他要懲罰她,要讓她知難而退,要讓她感到害怕,繼而痛哭求饒……於是,沒有任何前兆,他直接侵犯了她。

可是,她即便痛得痙攣,也不曾認輸,他熱血上頭,鉚足勁兒想征服她,卻發現她的滋味比想象中好,他沉淪其中,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直到將她折騰得昏迷過去。

而路過門口的孫若嫣,站在門外聽著裏邊不斷傳出的破碎呻吟,幾乎咬碎滿口銀牙。

賀江從未碰過她。

不管她怎樣地試探、勾引,他始終都如柳下惠般坐懷不亂,在她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身患暗疾時,便遇見了今日這一出。

賀江哪是不行,分明行得很,他隻是,不願碰她。

孫若嫣恨得眼裏快要溢出血珠了。她絕不可能屈居在葉春兒之下,葉春兒既然不肯走,那就隻能請她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