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前,秀秀闖入了正院,妾身怕它再次受傷,便請求院裏的婢女讓妾身進去尋找……然後,我們所有人都看見,秀秀從衣櫥裏麵叼出了這個巫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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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春兒眼前一黑。

即便知道是有人在刻意栽贓汙蔑她,可是想到這種陰邪的東西竟然藏在自己房中,而賀江受傷也可能是因此之故,她便覺心痛如絞。

“侯爺,她太狠毒,竟然在暗中使邪術詛咒您,”孫若嫣狠狠推開葉春兒,心疼地握住賀江的手:“虧您對她這般好,從不曾虧待她,她簡直狼心狗肺!妾身真的替您不值!”

葉春兒被推倒在地,手掌蹭在地麵,鑽心地疼。手背上一直沒有痊愈的傷口也隨之崩裂,迅速溢出血絲。

可她完全顧不上,隻含淚看向賀江:“不是我,我喜歡你啊,喜歡的連命都能給你,怎麼可能詛咒你呢?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葉春兒,處在我現在這個位置,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可我一直好端端地活著,你知道為什麼嗎?”賀江看向她的眼神很沉,像被撕裂了的夜空,黑黝黝的墨色濃得可怕:“因為,除了自己,我誰都不信!”

葉春兒渾身一震,眼淚滾滾而落,但還是搖頭辯解道:“我真的不會害你,我……。”

賀江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把她拉下去,關入地牢,好好審問,必須查出她背後主使是誰!”

他寧願信她是受人驅使,也不信她對他有情?葉春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卻見他已閉上眼睛,以一種信任的姿態,由著孫若嫣替他上藥。

說什麼不信任何人,他明明就信任孫若嫣,隻是不信她而已!

眼裏的光一點點熄滅,葉春兒沒有掙紮,任由仆從把她關入地牢。

地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卻有無數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偶爾還有毛茸茸的小動物爬過腳畔,葉春兒嚇得瑟瑟發抖,隻能抱住膝蓋,竭力縮攏身體,嘴裏則輕聲念叨著賀江的名,好像這樣就能增添出無數的勇氣。

時間在黑暗中失去了意義,不知過去多久,葉春兒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有一隻帶著繭的手在她臉上到處摸著,然後一路往下,試圖探入她的衣裳之中。

葉春兒猛地睜開眼睛,橘黃的燈火下,站著個從未見過的猥瑣男人,他滿臉淫笑,正貪婪地盯著她。

“你是誰?”葉春兒頭皮發麻,立刻要躲,但男人捉住她的手,順勢就扯下了她身上的外裳。

“夫人,對不住,我也是被逼無奈。”男人嘴上告饒,手上動作卻不停,稍稍用力,就把她壓在身下。

男人跟女人的力道,到底是不同,當他毫無顧忌,葉春兒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可她還是拚命反抗,偏偏這時傳來一聲厲喝:“你們在做什麼?”

聽出那是孫若嫣的聲音,葉春兒整個人都僵了。

下一瞬,壓製著自己的力道一鬆,男人像個破娃娃般被拋飛出去,而扔掉他的賀江正滿麵寒霜,無比陰狠地看著她。

葉春兒滿臉淚痕,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抖著手撿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穿,想保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侯爺饒命,”她不說話,那罪大惡極的猥瑣男人卻不放過她,但見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拚命磕頭求饒:“是夫人主動脫下衣裳勾引小人,她說隻要小人滿足她,她便保小人飛黃騰達,此生富貴無憂!”

“賤人!”氣血翻湧,賀江再難維持理智,惡狠狠地掐住葉春兒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