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溪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知道顧崢現在讓他們倆萬劫不複,也許他們倆哪天就出現了意外,她牽連了程遠航。
怎麼好意思讓他現在再心理受傷,她真的不忍心。
既然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那為什麼去傷害程遠航呢。
既然倆個人都被顧崢盯上,那何必在乎那些索外的事情呢。
最後簡簡單單過,何嚐不好。
項溪在程遠航做手術走後,自己一個人又呆呆在那裏坐了好久。
天空中的陽光越來越強烈,太陽越來越刺眼。
項溪從包裏拿出手機,開機。
剛一打開手機,幾條短信就撞了進來。
項溪慢條斯理地一條一條地打開。
小溪,我被我爸鎖在了家裏,等我跑出去就找你,這幾天你好好的。不用回了!
項溪看著一個陌生號碼,熟悉的字語她一看便知道是夏夏。
項溪知道她的爸爸媽媽從來都是求安穩,不想讓她和顧氏牽扯上關係。
項溪苦澀地笑了笑,繼續點開另外一條。
你的東西我都打包好,你讓照顧我的人我已辭退!
看到是顧崢的短信,項溪掃一眼編將它刪掉。
接下來的幾條都是顧崢的。
你現在不回,以後都不用回來!
我一定會讓你回來求我放過你和程遠航!
“”
項溪的目光黯然,什麼時候他變的這麼羅裏吧嗦了,她的東西他隻管扔掉就可以了,而且他那裏項溪出來就沒有想過再回去。
點擊全部,選擇刪除。
要是對他的所有記憶可以點擊刪除按鈕,項溪現在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可是偏偏人沒有刪除鍵。
a市,坐落於繁華市中心的顧氏集團。
頂層辦公室裏,助理艾拉大氣不敢出一聲,躲在角落裏,整個人的一根弦緊崩著。
顧崢修長的身形現在巨大地落地窗前,英俊的臉上輪廓分明,黑眸陰冷地望向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沒有點申請,破天荒地沒有摔打一件東西。
“艾拉!”
猛地顧崢薄唇張開,黑眸凜冽地蹬向艾拉,嗓音低沉,可以聽到他語氣裏那種強壓製的怒氣。
“顧顧總。”艾拉聽到顧崢高喊自己的名字,整個人一震,唯唯諾諾地答道。
“我隻交代一句話,我要讓程遠航和項溪這倆個人受到她們倆應該得的代價!你能聽懂嗎!”
顧崢一臉陰鷙,怒到極致反而沒有了咆哮,這樣的怒氣讓人不由得恐懼。
“懂!懂!”艾拉想都沒有直接回道道。
為什麼不找顏崢助理呢?這樣的事向來都是他完成的呀,還有項溪,她怎麼惹怒了顧總,讓他這麼恨。
“聽到就滾出去辦事!”
顧崢猛地抬起眼瞪向艾拉,語氣裏那種瘋狂的怒意明顯。
聞言,艾拉連忙轉身小跑著離開。
顧崢西裝筆挺地站立在那裏,雙手環胸的手握緊,黑眸中是死一般地凜冽,說他是地獄的使者現在也一點都不為過。
“項溪!你一定會後悔的!”
顧崢自己說著給自己聽到。
傍晚的天空陰藍陰藍的,好像每個人的心情都不怎麼順暢。
整個天空都壓抑著一種透不上氣的鬱悶。
項溪將爸爸的一切都打理好以後,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向飯店走去,她一步一個格子,走的不緊不慢,手裏的飯盒隨著她身體的擺動也來回搖擺。
猛地,後邊一束強烈的燈光照過來,她不以為意。
可是那燈光晃了又晃,項溪轉過身用手將刺眼的燈光擋住,從手裏的縫隙中她可以看到麵前的寶藍色蘭博基尼。
燈光瞬間暗了下來,項溪才正眼看到了駕駛座上還穿著白大褂的程遠航,一臉陰柔,一雙黑眸凝視著她。
“你不還在開手術研討會嗎?”
項溪提著保溫飯盒走過去,低下身子在車窗前問道。
“上車。”程遠航笑著對她說道。
“嗯?”項溪不解地問道。
“不要問那麼多,走吧。”
邊說程遠航邊下車將她溫柔地推進車裏,關上車門。
項溪傻呆地坐在車裏,不理解他要幹嘛。
“安全帶都不知道係嗎。”程遠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溫柔地將身子邸過去,給她將安全帶係上。
“”
項溪尷尬地笑了笑。
程遠航看著呆呆的項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帶你去吃好的,又不是拐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