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元沒有說話,季夜川越發覺得恨鐵不成鋼:“你要是在對著你姑姑時,有剛剛對著我那麼硬氣,恐怕她根本就不敢起心思打這城主的主意。”

“你自己答應要幫我的,可不能反悔!”溫立元連忙開口,生怕季夜川一怒之下就要拂袖而去。

季夜川朝天翻了個白眼,罵道:“現在我跟你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還能怎麼反悔?當初就是著了你的道,我才會一時口快,答應你的要求。”

“你要是幫我解決了這次的事情,我答應你的事也會做到的。”溫立元連忙舉手發誓,“別說兩千個人,就算兩萬個人也沒有問題。”

季夜川看著信誓旦旦的溫立元,許久沒有說話。

溫立元被他注視著有些尷尬,連忙把手放下,欲蓋彌彰的喝著自己的酒,想要轉移注意力。

半晌後,季夜川冷不丁開口道:“你們這溫家一家子人可都是些奇葩,我從來沒見過比你們更奇怪的人了。”

他指著溫立元,道:“先說你,看起來像是沒有脾氣,但是有的時候又精得不得了,連我都著了你的算計。”

“還有你那個姑姑,分明她跟你是一家人,卻非要把城主的位子分給外家的人,真是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她那個兒子也是,明明不想當城主,卻任由自己的娘在外麵打著自己的名聲胡作非為。”

“你表哥更是個奇葩,恨天恨地,就像天上地下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季夜川說著說著,越發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居然罕見的有幾分動了真怒。

溫立元見狀不好,連忙出言安慰:“冷靜冷靜,季兄冷靜。”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讓我幫你,溫家的事情你卻不肯跟我說,還有我的人自己去打聽。人家欺負到頭上,你還不讓我下狠手,你要是我,你能冷靜嗎?”

季夜川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憋屈,從一開始,他就提議溫立元用鐵血手腕,製止溫靜和溫立銳。誰知溫立元卻遲遲不能決斷,說什麼也不肯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就像現在這樣,他拉著自己的手,一臉苦大仇深的勸說:“我姑姑和哥哥都不是壞人,他們隻是覺得我不適合做這個位子而已,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季夜川猛地甩開溫立元的手,灌了自己一大杯酒,氣得臉都紅了:“他們不是壞人,那給老爺子下毒的人是誰?這城主的位置是他們自己推舉出來的,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你也是,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還猶猶豫豫,下不了狠心。”

他氣得哼哧哼哧地喘著氣,一張俊美的臉上青筋暴起。

“要不是看在你我之間有幾分交情,你幫過我的份,我早就已經甩手走人,讓你自己麵對這堆爛攤子了。”

溫立元被他如此訓斥,倒也不反駁,反而將頭低了下去,低聲道歉:“對不起,季兄,讓你為難了。我知道我不適合當城主……”

季夜川見他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說下去的征兆,連忙抬手打斷:“好了好了,別說了,我不是想要責怪你,隻是希望你早些下定決心,別再讓他人趁了先機。”

見溫立元乖順的點頭,季夜川才難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