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一架吧!”沈琅缺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的口中會說出這麼野蠻無腦的一句話,但是現在這句話卻讓他感覺很爽。
他此刻身體內奔湧著力量,雖然這力量隻能維持三分鍾,但是高手決鬥三分鍾足矣。
“好。”源義守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也不拔鞘,雙手持住刀柄,身子微伏,一股鋒芒之氣便油然而生。
沈琅缺對源義守不拔刀鞘的行為也不覺得是對自己的蔑視,因為即使刀還在鞘中,他的身子就已經感受到微微的刺痛了。
他卯足了勁,雙手握緊劍柄打算以蠻力跟源義守一較高下。
就在此時,源義守眼神一變,腳重重往地上一踏,結實的木板就被一腳踏碎,源義守直接掉入形成的黑洞中,落到了一樓。
此時,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大搖大擺著走進了這家湯屋。
“這家湯屋好像有很多美味啊!”酒吞童子穿著華麗的鮮紅和服,嘴上的血跡是怎麼擦也擦不掉了。此刻他手裏還拿著一個“饅頭”津津有味地嚼著。
茨木童子更是直接拖著一具還沒吃完的少女屍體進入湯屋店,幹脆在堂屋門口大快朵頤起來。
但從某方麵來說,茨木童子是比鬼王酒吞童子更加嗜血的,最大的原因就是酒吞童子“挑食”,隻吃少女身上最美味的那一部分,而茨木童子則是單純的貪戀人類的血肉。
他們一路上便是如此招搖過街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在酒吞童子的挑剔下,他們隻狩獵新鮮的少女,而對其他“肮髒變質”的人類一概不聞不問。就是因為這樣,極大的諷刺便是,大多數路人還以為他倆是歌舞伎聽特有的露天表演者,他們那滿嘴鮮血,怪異的相貌服裝,是為了演出特殊需要而裝扮的。他們甚至認為,茨木童子拖著的那具正在淌著血,在路麵劃過一道血跡的沒了**的屍體也是特殊道具。
甚至還有許多人好奇地跟著這兩支惡鬼來到了這家堂屋門口,看見茨木童子誇張地撕咬吞噬著那具屍體的血肉,他們才淒厲的尖叫著四散。
“真是群垃圾,想必肉也是臭的,留給那些小鬼吃好了。”酒吞童子根本連吃那群人的欲望都沒有。
“酒吞,好像姑娘們都在二樓啊!”茨木童子直呼酒吞童子的姓名,這倒不是說他不尊重酒吞童子,而是他們二人已經是相識千年的老友了。
堂屋裏樓空蕩蕩的,極其冷清,姑娘們為了招待武藤空之和源義守二人都聚在了二樓宴客廳,那裏也傳來了眾姑娘的鶯聲燕語。
“走!可以飽餐一頓了!”
就在此時,一聲木板破裂的巨響。
源義守直接穩穩墜在一樓,死死盯住了酒吞和茨木童子這兩位“不速之客”。
此時他已經將手中的刀重新插回了腰間,隻是和另一把在相反的位置,他兩手分別交叉按在兩柄劍的劍柄上,身子微攻,右腳點在了門檻上,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斬出雷霆一擊。
他此刻比起和沈琅缺對峙之時,氣勢更加上升一分,周圍的空氣之中仿佛都充滿了刀劍的鋒銳切割之氣。
“哦!好像有個難纏的家夥。”酒吞童子二人和源義守之間隔著一架樓梯,酒吞看不見源義守的臉,但是單從他那強悍得可怕的氣息之中,就足以讓他瞬間嚴肅起來。
源義守鼻尖噴出一股如柱般的的白氣,在那一瞬間,源義守瞬間拔刀,身形仿佛也化作了一把劍,瞬間出現在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身前,手中兩把閃著冷光的太刀一把襲向酒吞童子麵門,一把切向茨木童子的膝蓋。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紛紛用手擋住,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有形的氣浪如海嘯般呼嘯四散。
一秒過後,整個樓梯中間一段緩緩地斜斜滑下,掉進了水池之中,綻起一大股水花。
再看那缺口,平滑如鏡麵一般,源義守這雷霆一擊威力可見一斑。
源義守見絕殺未奏效,便一個後騰躍,抽身直退拉開距離。
而在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剛進門的那一刻,正和眾姑娘打情罵俏的武藤空之也感應到了,原本嬉皮笑臉,一臉色相的笑臉立刻一收。
“和你的女兒們呆在這裏別動,別下來!”武藤一起身,便出現在了二樓的欄杆上,縱身一躍,落到了剛剛抽身而退的源義守身邊。
武藤空之一見到站在堂屋門口,一臉有恃無恐的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臉色不禁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