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義守手中的鬼切也止不住顫抖,仿佛發出悲鳴。
鬼切乃破邪之刀,對待一切鬼物有奇效,但是對上陽物,剩下的也隻有堅硬不摧,鋒銳難當兩個特性。
而科巴沙手中的斧鉞已經被他用土係元氣溫養幾十年,對敵時也真如山嶽般沉重,在這一點上,源義守便落入下風。
而且科巴沙一生征戰沙場,中將之力完全是在戰場是磨練出來的,此刻雖已步入年邁之年,但是一身實力卻仍在中獎巔峰,即使一些生活在安逸地區的大將對上科巴沙也不一定有多少把握。
再這樣比拚力氣,源義守生怕自己會被活活壓死在斧鉞之下。
“啊!”源義守咆哮一聲,鋒銳的元氣爆發,稍一擋開斧鉞,便猛地抽身而退,想緩過氣來。
科巴沙也仿佛沒有窮追不舍的意思,他笑眯眯的望著狼狽的正在百米之外大喘著氣的源義守。
“速度的確不錯,就是力道差了點。如果你隻有這點水平,今天可就要死在我的橫嶽之下了!”科巴沙提起斧鉞朝著源義守狂奔而去,如同一頭猛虎。
“力破萬千法!”科巴沙舉起手中斧鉞一擊擊揮下,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重。
源義守叫苦不迭,他仿佛被一座山脈籠罩了,根本無處可逃,隻能被動扛住科巴沙力大勢沉的攻擊。
兩個人一個不斷邁進,一個不斷後退,刀斧每一次相擊都會掀起一道衝擊波,源義守每抗住一擊,腳下都會踩出兩個大坑。
不出片刻,原本平整光滑的母艦甲板就已經變成一片狼藉,無人剛在他們周圍停留。
源義守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已經被震出了內傷,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但是明知道如此,源義守卻也毫無辦法,他所修習的是三刀流,如今隻有一把鬼切在手,他的一身實力隻能發揮出五六成。
而像在京都含怒出手斬酒吞童子時的那般驚世一擊,他在那之後也更是一次都使不出來了。
麵對猶如猛虎的科巴沙,自己實在不是對手。
“源義守,接刀!”遠處拋來一把銀色的刀刃,那是多麼熟悉的光澤。
源義守想伸出手去接,科巴沙一擊斧鉞狠狠劈下。
源義守隻好連忙躲過,指尖劃出一道元氣細繩,瞬間纏住即將掉落在地的刀,然後猛地收回。
刀一入手,那如同血緣一般的親切感便湧上心頭,蜘蛛切!
源義守再一次用右手持刀扛住科巴沙的斧鉞,左手銀刀猛地切向科巴沙腹部。
科巴沙識其鋒芒,立刻抽身而退。
兩人隔著幾十米相對,戰鬥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隻是這回源義守手中多了一把刀。
“這兩把是什麼刀?”科巴沙問道。
“鬼切,蜘蛛切。”兩道交叉,源義守擺出了雙刀流的起手式。
“我就說你不應該是這種程度,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你的本事了!哈哈哈哈!”科巴沙仿佛更加高興了。
他的腳在艦板上猛地一踏,踏出一個大坑,攜著土黃色的沉重元氣,灌注於手中斧鉞,狠狠朝源義守劈下。
“開山!”
底下的士兵們不住抬頭望去,天空之上仿佛凝聚了一座巨大的山嶽,從高空直直墜下!
這一擊仿佛要擊穿天地!
源義守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山嶽,握緊了刀柄。
“雙剪燕!”
天空劃過一個巨大的“X”形,斬碎了山嶽。
科巴沙愣愣地望著手中的“橫嶽”,“哢嚓”一聲脆響,斧頭處碎裂,與槍柄分離,落在了地上。
科巴沙胸膛處鮮血猛地迸發,無力地倒在地上。
源義守毫無表情地收刀入鞘,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科巴沙身邊。
“殺了我吧。我敗了。”科巴沙無力地道,他的鎧甲四分五裂,鮮血正從他的胸膛處流出,但是如果及時救治,以他的身體之強悍,是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殺你。”源義守說道。
“哼。”科巴沙嘲笑著,“你以為你不動手取人性命,此事就與你無關?你不殺我,胡爾也不會放過我,你就是他手中的槍罷了。”
源義守沉默了一會:“他對我有恩,我也有事所求於他。對不起。”
“成王敗寇,有什麼對不起的。”科巴沙像個和藹的老人笑著,“胡爾老謀深算,你可要小心著他。也無需多說,你受的傷也不輕,別再硬撐了。”
源義守身子搖晃了一下,隨即倒在了科巴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