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了:“就這些破東西全部能值三千塊錢麼?我可是交了半年的房租一共一萬五呢,扣了三千你把剩下的還給我,否則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
耍著橫,心裏難過的跟有幾千根針在戳似的,我怎麼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最後我隻要回了五千塊,房東掏出協議,上麵寫著損壞家具要雙倍賠償,又扣了一個月的房租和五百的垃圾清理費,我被掃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砰……”
房間門關上,我收撿地上東西的時候聽見那房東跟人打電話:“顧小姐,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她攆出去了……”
顧喬?
又是顧喬!
她難道真的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我恨的咬牙,卻隻能忍氣把東西收拾好,拖著行李下樓在附近找了家旅社住進去,放下東西,我衝動的想去找顧喬算賬,可又不知道她在哪兒,再說一個人勢單力薄哪是那心狠手辣的大小姐的對手,最後竟然隻能是自己坐在旅社裏黯然難過。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著接了。
“簡然,我是顧喬的媽媽,你能不能抽空來一趟醫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顧喬母親?
我想也沒想就拒絕:“沒必要吧,我跟您沒什麼好說的。”
她女兒簡直要把我玩死,我跟她能有什麼好說的,難道去告訴她我被她女兒玩的多慘?
對啊,我可以去找顧喬母親說說顧喬這些所作所為,顧母可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可能,讓顧母幫我把鐲子和小衣服要回來,我才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簡然,算阿姨求求你,你一定要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媽,你跟誰說話?”
電話裏突然想起顧喬的聲音,顧母馬上就掛斷了電話。
收拾了一下,我去附一院見顧喬母親。
如果顧喬在,那正好,我當著她母親的麵跟她對峙,看她還怎麼狡辯?
我走到顧母病房門前,卻見病房的門正敞開著。
走進去,裏麵沒有陪護的人,隻有顧母一個人躺在床上正在蒙頭大睡。
她不是心髒不好?怎麼還蒙著頭睡?
我走上去把蒙在她頭上的被子拉開,嚇的差點命都沒了!
顧母本來緊閉著眼睛,突然間睜的溜圓瞪著我,表情十分痛苦的喊著:“喬、喬……”
她難道發病了?
我趕緊說:“您等等,我幫您叫醫生……”
可顧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喊:“喬、喬……”
“您別拉著我啊,我幫您喊醫生……”
“簡然你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秦深暴怒的吼聲。
我轉過頭,看見病房門口站著三個人,顧喬,秦深,顧清揚。
還沒反應過來,顧喬已經跑上來撲到了她母親身上,痛哭:“媽,媽您怎麼樣?”
“喬、喬……”
顧母依舊對我伸著手,就好像在指證我是害她的罪人。
秦深走過來,一把推開我,推的我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伯母您怎麼樣?”
“深哥快幫我叫醫生。”
“滋……”
一片混亂中,顧母的心電監測成了一條直線。
“媽……”
顧喬撕心裂肺的痛哭了一聲。
半個小時候,我帶著手銬坐在警局審訊室,原因是: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