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說:“他記錯了。”
還是滿心的疑惑,但我除了相信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身體虧的不行,回去好好休養幾個月。”
我按下心裏的疑惑,答應:“嗯。”
“我有親人嗎?”
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就是自己不認識自己,白癡的像個剛來到這世界的嬰兒。
他搖頭,說:“沒有,你是個孤兒,你原本在我的公司工作,一次巧合我們結識,然後就慢慢走到了一起。”
孤兒和高富帥?
員工和老板?
真是童話一樣的結合,可我卻忍不住的蹙緊了眉頭,心裏總覺得有另一番思緒在拉扯,覺得我遺漏了極其重要的東西。
開車過程中,我把自己和陳晉南都了解透了,陳晉南是台籍福建人,在上海經營著一家房地產公司,我原本是他的員工,嫁給他之後,就做了全職太太,這趟來台灣,是回來度假,沒想到竟被壞人盯上,然後就出了這樣的事。
“我們的孩子,有幾個月了?”
雖然沒有記憶,但那夭折的孩子到底跟我血脈相連,讓我忍不住的心疼。
“七個月。”
我眼睛馬上就濕了,七個月,如果順利,生下來已經能夠存活了。
陳晉南伸手來拉我,說:“別難過,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那手掌寬厚滾燙,讓我感覺有些別扭,用力把手抽了回來,心裏默默為那孩子哀悼。
過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他開了門來抱我下車,動手之前先脫下外套給我蓋上,這細節讓我有些感動。
他帶著我進到酒店房間,給我兌了一杯溫水過來,說:“公司事情多,你現在的身體又不宜奔波,我找個人照顧你,先回去一周處理一下,然後就來接你。”
我點頭答應,他身為公司老板,肯定事情很多,陪著我五天已經夠難能可貴了。
“謝謝你這麼善解人意。”他伸過頭來要親我,我偏頭躲開了。
雖然他是我丈夫,但我現在失憶,他跟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我受不了這樣的親密。
他也沒生氣,反而帶上了一絲笑容,說:“是我心急了,我們慢慢來,我好好的認識你,你也好好的認識我。”
他聯係了個人來照顧我,然後就啟程回上海,我在酒店休養,一邊試著回憶過去,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陳晉南來接我,我們坐飛機回去,機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衍生集團董事長顧然女士遭遇綁架身亡,顧女士的丈夫秦深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加上傷勢危重,至今仍在重症監護室彌留,合作夥伴天恒集團又突然提出終止合作,衍生可謂是危機重重……”
我聽到這新聞,心裏猛的鈍痛,然後就渾身都荒涼起來,好像他們是我熟悉而且重要的人一樣。
“新聞上說的那兩位,是我的朋友嗎?”
我轉過頭問陳晉南,陳晉南搖頭,說;“不是,你別看了,閉上眼休息吧,睡一覺就到上海了。”
我心裏默默歎了口氣,真是十分討厭自己現在的狀態,沒有過去的人,真是惶惶不安。
陳晉南的家是棟中式園林別墅,雖然是在半郊區,但在上海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一棟房子,可見陳晉南財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