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祝你早日找到真愛。”
她用這個詞,就代表她心裏已經把秦深當成她的真愛了。
緣分來了,果真是擋都擋不住。
我去了東莞,白天就跟馬天華弄工程的事,晚上就在各個賭場檔口找楊誌。
皇天不負苦心人,半個月之後,我找到了楊誌,順利跟他搭上線,然後我就按照我早就醞釀好的周密計劃開始布置。
楊誌這段時間賭運不大好,逢賭必輸,已經欠了地下賭場二十多萬,這種情況下,他自殺也不會引人生疑。
我大學雖然學的是建築,但我對犯罪心理學和偵查學非常的感興趣,閑暇時間都在研究,布個能蒙蔽過警方的局還是不成問題。
更何況楊誌本身就是重案逃犯,他死了,警方樂的解決了一樁懸案,必定不會沒事兒找事兒。
三天之後,出逃多年的重型犯楊誌被發現在東莞城郊的出租屋內開煤氣自殺,當年秦氏集團總裁夫人易容的綁架案就此結案。
我想顧之山一定鬆了一大口氣,這就算是償還我當年把他害死的罪過吧。
接下來,就到顧喬了。
把東莞的工作收了尾巴,我又回到深市。
打電話給簡然,我才知道我去東莞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許多事,簡然無意中撞見張玉跟個男人鬼混,仔細聽了才知道張玉竟然讓楊彥生當了便宜爸爸,因此設計了一出捉奸大戲,讓楊彥生一家,張玉勾搭的那男人何海濤的老婆盧美華一起來捉奸。
楊彥生失去家產又丟了工作,整個墮落的跟個廢人似的,得知張玉懷的孩子不是他的,更是氣得要死,直接就把張玉打的流了產,盧美華也把何海濤淨身出戶。
之後,簡然跟盧美華成了好朋友,楊彥生想吃回頭草,但簡然已經有了秦深,怎麼會看得上他?萬分打擊之下,隻能是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在一家名不見經狀的小雜誌社當起了編、輯。
而張玉記恨簡然設計了她,讓她哥綁架簡然,雖然秦深及時趕到救了她,但她肚子裏孩子不幸流產。
我回到深市的那天,她還在醫院休養。
我去看她,她臉色十分難看,心情也很低落,我對她道:“你還會有很多可愛的孩子,那些孩子遺傳你跟秦深的基因,會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可愛,你得振作起來把身體養好,他們才有機會來。”
她閉上眼,點點頭。
護工照顧著她,我和秦深來到走廊裏。
“我挺奇怪羅蘭那樣的女人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他似嘲諷又似讚賞的對我說。
我笑了下,說:“你不是說我是基因突變?”
想想上一世,我真是做錯了太多太多,以至於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秦深也笑了下,說:“雖然我不會原諒羅蘭,但我對你還不太厭惡。”
“能得秦少這樣的認可,我真是榮幸!”就衝這份光明磊落,我前世輸給他也是心服口服。
“你媽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轉?”我問他。
他點頭,道:“現在清醒的時候挺多,也能認出我和秦向陽了,但她失去了當年那些記憶,隻記得出事前的事,醫生說她是因為痛苦所以才會選擇性的忘記,這樣也挺好。”
“是挺好,痛苦的事沒必要想起,那趙能廣父女呢?”我問他,
他道:“我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已經回去了。”
這處理方式好,我看那個趙思思不是個安分的女人,要是讓她留在秦深身邊,沒準會生出什麼枝節。
“你真的甘心放棄她?”秦深突然問我。
我苦笑了下,說:“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她對你那麼上心,我隻能祝福你們了。”
秦深鼻孔裏冷笑一聲,說:“算你識相,”
然後又抬手拍拍我肩膀,道:“我會好好對她,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見縫插針卷土重來。”
這感覺,真是奇異,我跟秦深竟然也有跟哥們兒一樣心平氣和抬杠的時候。
“對了,簡然有段不為人知的身世,她心裏可能因此有自卑感和失落感,你要注意照顧她的情緒。”
我把簡然的身世給他說了,特地提到她那個刻了姓氏的手鐲和她被撿時的情景:“我覺得簡然的父母應該不是故意拋棄她,其中也許有什麼隱情?她現在因為她哥嫂跟她養父母的關係有些尷尬,你要是能幫她找到親生父母讓她跟家人團聚,她一定會開心不少。”
秦深眼裏閃著誌在必得的光芒,說:“她的血型是熊貓血,這個也可以作為重大線索。”
我就點撥到這兒,接下來,該去探顧喬和孫大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