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半個小時後。

“哦——哦——”客廳裏傳出可疑的呻吟。

“——”

“啊——哦——”呻吟又起。

“——”

“嗬——啊——哦——”

啪!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某人幾乎可以聽到自己青筋爆裂的微響,終於,她不願再被某人的“淫叫”聲茶毒自己的耳朵。

“曹夢德,你再亂叫,我就用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司馬伊臉色鐵青威脅道。

“嗚——嗚——人家傷口疼嗎?你怎能欺負人家呢?好疼,嗚——”

丟臉。

好丟臉。

超級丟臉。

人家不要活了啦!

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他曾想象過,他和罪魁禍首的家長會麵的時候,應該是穿著一身很有氣質、裁剪合適的禮服,帶著三五大禮,牽著她的小手,不對,不對,那樣好像提婚耶!

嗬嗬嗬嗬——

毀了,滅了,現在什麼都毀了啦!

“傷口?拜托,請不要往自己臉蛋上貼金了,隻不過是輕微碰傷而已,惡——”

“碰傷?而已?媽——媽——”

真是虎母無犬女,跟金剛一樣的凶悍女兒比起來媽媽根本就是彪悍,麵對兩個這樣的強悍對手他還能說什麼呢?還敢說什麼呢?

多說多錯,多錯多傷,苦啊!澀啊!救命啊!

“事情我已經充分了解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與我們家司馬伊還是有脫不了的關係,女不教母之過,這段時間你就屈就在寒舍好好修養吧!司馬,好好照顧客人。”

嘖嘖——

看看那柔和眼神,聽聽那動聽嗓音,剛才還大使特使奪命連環腿的悍婦伊女士轉眼化身氣質優雅的貴婦人。

難怪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果然很有道理。

“我怎麼這麼倒黴,我的命運怎麼這麼波折呢?”

連女皇武則天都對那家夥舉了白旗,看來以後她的處境將非常艱難,再說下個星期就要揭曉考試成績了,為了自己的細皮嫩肉少受苦也要低三下四、低眉順眼、委曲求全、逆來順受。

司馬伊,你的眼光果然遠大,思緒果然細膩。(此處有掌聲)

“以後我們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小朋友,你貴姓大名?”伊女士笑眯眯看著被自己毆打至傷的小朋友,有著說不出的歉疚。

“阿姨,您太客氣了,我叫曹夢德。”

“曹夢德?哈哈哈哈——你幹脆叫曹操算了,哈哈哈哈——”司馬伊笑得前仰後合。

“司馬伊,有那麼好笑嗎?隻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別笑了,真是太不禮貌了。”

“還好意思笑我咧!你的名字也不比我好多少吧?司馬伊。”這次換曹夢德取笑司馬伊。

“不是司馬懿,是司馬伊,我爸姓司馬,我媽姓伊,喂,叫錯別人的名字是非常不禮貌。”

司馬伊與曹夢德到底有什麼樣的孽緣,怎麼兩個人的名字都來自三國人物譜呢?

伊女士從抽屜裏拿出家庭急救箱,“孩子,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不用了,怎麼好意思麻煩阿姨呢!放著我自己來吧!您休息吧!”

乖巧懂事外加彬彬有禮,這還是那個前五分鍾強占地盤的藍天大惡魔嗎?雖然對這無賴沒什麼好印象,可司馬伊不得不承認該無賴是個天賦很高的戲子。

“那怎麼可以,司馬伊,你給這可憐的孩子擦藥。”

“他又不是沒手沒腳,再說男女授受不清。”

伺候他,我呸!

沒讓他凍死街頭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還想登著鼻子上臉,門都沒有,不慣他這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