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藥包紮啦!”曹夢德故做可憐狀,“就那樣放著,管他會不會化膿,管他會不會殘廢,不要緊。”

“你是在投訴嗎?”

“我哪裏敢投訴,安啦!安啦!我不用包紮也沒有事,我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哦!我的抵抗力也超棒,阿姨您就不要為難姐姐了。”

“不可以。”伊女士立刻拒絕,“不包紮傷口很容易發炎的,趕緊上藥,你的傷會好得更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張漂亮臉蛋可就可惜了,司馬,還楞什麼,趕緊包紮。”

“遵旨!”

她免為其難地點頭。

心不甘情不願打開家庭急救箱。

他好奇地指著她手上的一瓶黃色液體。

“這瓶是什麼?”

“碘酒。”

粗魯按下棉花棒。

“啊——好痛——溫柔點。”曹夢德的痛苦聲音。

“你再忍耐一會兒吧!”

一定要老娘伺候是吧?

OK,小子,老娘今年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玉足。

司馬伊將沾滿碘酒的棉花球非常用力的在曹夢德的傷口上壓著按著。

曹夢德像隻被人踩住了尾巴的大灰狼痛苦哀號。

“好痛啦!你借機報複我對不對?啊——輕一點,溫柔一點,不要,不要,痛痛痛痛痛,停下,你先停一下。”

停下來,傻瓜才停下呢!這樣冠冕堂皇的複仇機會可不常有。

“不可以停哦!這種事怎麼停的下來,隻剩幾下了,再忍忍吧!你也不想花朵一樣嬌嫩的臉蛋上留下坑坑窪窪吧!為了漂亮臉蛋也要忍耐,就好了,就好了。”

撕開一片創可貼“啪”地貼上他的額頭,曹夢德痛得齜牙咧嘴。

這女人想害他毀容啊!

“夢德,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有什麼需要就對我說。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

“謝謝阿姨關心,我的胳膊好疼,腿也腫了,麻煩司馬學姐扶我回房間吧!”

“什麼?你還登鼻子上臉了,要麼當廳長,要麼爬回房間。”

“阿姨,人家真的走不動耶!”曹夢德可憐巴巴看向伊女士。

“小伊,夢德是是客人,更是病人,你要好好照顧這個小弟弟,快點扶弟弟回房間。”

“媽。”

“今天晚上是個關鍵期,我怕他半夜會發燒,你就留在房間照顧夢德吧!”

“媽,你怎麼能送羊入虎口呢!我可是你女兒。”

“夢德不是那樣的人,夢德,有任何不舒服就對姐姐說。”

“好,學姐,那就麻煩你了。”那家夥咧開嘴對她笑。

討厭的人連笑都那麼討厭,那是一種包含挑釁、炫耀、威脅混合型笑容。

兩隻毛手在她身上又摸又蹭,吃盡香甜嫩豆腐。

可惡——可惡——可惡!

死色狼。

大色狼。

臭色狼。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筆賬討回來,等著看好了。

“阿姨晚安,祝您做個好夢。”

好夢?

是噩夢才對吧?

有了這樣一個小冤家大麻煩在身邊,以後想做好夢真的很難了。

哎!

厄運。

一場令人發指的厄運。

這是個黑暗的世界,打從曹夢德出現的那一刻起,司馬伊生命裏的陽光從此被他的身影所阻擋、不再複見。

哎!

除了命苦還能說什麼呢?

她上輩子是不是生在了苦瓜地裏啊?

人家不幹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