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爸跟自家幹女兒聊完了撿到狗子和野豬肉的事情後,就從口袋裏掏了掏,然後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被掛到了自己脖子上。“這個是你幹爸的爺爺送的,本來打算五年就送你的,可是那天被調很匆忙,你又跑到你外婆家裏了,所以沒有送成。現在終於是送到你手上啦。可別弄丟了這東西雖然外表看上去沒啥 ,但是養人呀。聽你媽說,你前兩年生病差點沒啦,所以,這個你戴好。”幹爸說著又看看自己剛剛係的結係牢了沒。
“幹爸,你每年都有給我寄東西,這個既然養人,你給幹媽戴吧。我不要,而且我戴個啥,三天保證丟。我是個護不住東西的人。”陳芬芬說著就打算取下來還給幹爸。
“別取,這個你幹媽也有,你這是一小塊兒,和你幹媽的是一對。你幹媽的是個主件,你這是個配件兒,合起來是一玉牌牌,兩個字珠念。珠字在她那裏,念在你這裏。”幹爸阻止了幹女兒打算取下來的手。
“這麼貴重你給她幹嘛哦。她護不住東西的,我上次給她打了一個銀生肖讓她戴著。可誰知道不到兩天就被隔壁家的王東小兒子給撿到了。如果不是他看芬芬戴過這東西,恐怕也不會還。”芬媽拿著鍋鏟出來叫人吃飯,扶著門口搖椅上坐著的大哥看到自家女兒正摸著小玉牌的手。
“沒事,妹子。這玉牌牌戴上去,如果不是繩子斷掉它就不會丟。而且就算丟了也能找回來。你放心。”幹爸副有故事的口氣。
吃午飯的時候,自家三口跟幹爸你倆外加三條大狗子,搞得整個客廳很是熱鬧。大花吃啥都會讓著自己兒子,而牧牧有芬芬照顧,小黃被隔壁的退休回家的老中醫爺爺喂養了幾天後,除非姐姐回家,不然是很少回家的。平時芬媽說,隔壁爺爺退休了沒啥愛好,平時就喜歡養個花逗個狗,咋家狗子太多了,小黃陪著他,也能給他作個伴兒。
“雲騰,別客氣哈,在這裏就像在自家一樣。這羊腿很好吃,是我們當地的名吃,你叔今天一大早接到你們的電話,特意跟鎮上的師傅定的。來嚐一個。”說完就打算給夾一個。
“五姨(芬媽在姐妹中排行老五),我聽我爸說過,您自己吃,我這裏吃的放在,自己夾。”說完這位叫雲騰的大哥就用公筷夾了一塊魚給芬媽。不過臉上並沒有帶多少表情。
“妹,你自己吃,他呀,比較挑食,愛吃什麼,他自己夾就是了。你也不是說讓他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嗎,那你就也把他當自己兒子。”幹爸說完又喝了一口米酒。
“大哥,你叫雲騰呀。嗯啦,好聽。你腿咋弄瘸的呀。”陳芬芬悄悄丟了一塊肥肉給牧牧。然後看到大哥朝自己的喂完狗的筷子又準備夾碗裏的飯。搞得心虛的芬芬不得不提起話題聊。
“嗯。”這就算是答了嗎,搞得陳芬芬突然覺得這個人肯定很難親近。呀呀呀,難道長得帥的人都很高冷嗎?可為啥姐姐的“男朋友”不高冷。
(陳芬芬同學,那可能是你姐夫,他肯定對你不高冷啦。不過你姐好像還沒有承認哦。)
晚上一大家子都坐在院子裏乘涼。這個時候,陳芬芬把放到自己房裏的一張大席子給搬了出來,鋪到了葡萄架下。呼啦一下,就撲了上雲,一點形象都沒有的趴在了上麵。小黑用腦袋拱了拱自家小主人,然後把芬芬給弄得不得不翻了個個兒後,自己也趴了上去。
“牧牧,你過來呀,躺我左邊兒,這裏還有空位兒。不過要離我遠點,你那一身毛湊到一起很熱滴啦。”誰知道剛說完,就看到大狗子用兩前腿推了一個大西瓜過來。意思好不明顯,這狗子想吃瓜。
一人兩條大狗子,大花不知道跑哪裏幽會去了(按芬媽的意思就是最近這大花好像又找到相好的啦),啃著一個大西瓜,好不自在。不過就是這院子又被霍霍得亂七八糟了。
“吃完把地上的西瓜水給拖幹,不然引來蚊子咬死你三兒。”芬媽覺得自家又多了一條大狗子是沒啥,可是不能忍受糟蹋院子的狗子。
嗯啦嗯啦的回應後,老老實實的叫狗子把拖把拖來,然後把水一拖幹淨就又躺著了。
突然一個激靈從席子上爬起來。就直衝到樓上。兩條狗子也瞬間跟著跑掉了。不多會兒,樓上就傳來了清澈如泉水的琴聲。
“你們喝茶,別在意這些,如果嫌棄坐板凳熱的話也可以在席子上躺一會兒。”芬媽是見怪不怪自家小女兒這神經質的樣子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搞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似的,誰知道跑上樓是去彈琴了。可任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沒多久的陳芬芬被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念字它突然把自己刺了一下。然後芬芬就像被什麼拉了一下似的,跑上樓撥動了那許久沒有彈的古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