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彈這首曲子的?”雲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上了樓,他偏靠在門邊出聲的那一刹那,差點嚇死人了。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這曲子怎麼了,你聽過?”不知道為什麼芬芬覺得這曲子自己一下就會了,但是麵對這家夥卻不想承認這是她第一次彈。
雲騰看了看一人兩狗,最後什麼也沒有說,轉身下了樓。不過下樓的時候腳頻卻是很沉重的。動作也極其緩慢。多少年了,這首曲子已經近有一千年沒有再在耳邊響起過了。那時自己在重傷昏迷中第一次聽到時隻是覺得這首曲子應是她彈的,不然怎麼可能在自己身邊響起,而且還是深夜。
“牧牧,你可不要學他,這家夥真是高冷呀,多說一句話會死人的嗎,還是會掉一塊肉?”芬芬摸了摸蹲在自己身邊的大狗子。這個時候閃電小黑可不行了,也要要求小主人能摸摸自己。“好了,都摸摸,要不我們出去大壩上吹吹風吧,不然早晚得跟小氣不願意開空調的老媽給熱死”。其實也不是芬媽小氣,隻因她知道自家小女兒那身體是一吹空調鐵定第二天會感冒,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三年前治好了她肺結核的病後,隻要冬天不碰冷水,夏天不吹空調怎麼的都不會咳嗽。
是的,七歲那年芬爸住院,芬媽為了照顧芬爸就把芬芬和芬姐一起交給了鄰居照看幾個晚上。可是誰知道,雖然是大夏天的晚上,也不能整晚讓小孩子睡涼床,況且還是小孩子晚上喜歡亂動,睡著睡著就掉下了床真接睡到了地上。一連三個晚上沒咋注意的陳芬芬,在芬爸爸剛出院不久就進了醫院,原因肺部受涼,病毒入體,而後轉成了肺結核。住院治了一個月也沒見治斷根,剛出院那會兒,芬媽差點被自家老媽給罵死。如外婆的話說“我的芬芬兒呀,多好看的寶兒,本來白白胖胖的一娃娃,一個月過後就變成了又黃又瘦一陣風都能吹倒的人。”
這了是為什麼陳芬芬到現在是又矮又瘦。按芬媽的話來說,除了壓迫她吃,其它時間叫她吃個東西她能吃半小時以上,有時候不注意她一碗飯能吃一個多小時。家裏的大花剛來那會兒,花兒是肥胖肥胖的,可是自家女兒是越發瘦了。原因無它,稍不注意芬芬就會將自己碗裏老媽死壓的飯給分一大份給大花。
(大花其實是芬爸撿來的,說實話家裏人對撿狗很有緣分哇。所以大花對吃的重來不挑。你給它多少它都能造完。)
當看到小女兒從樓上下來時,芬媽給了她一碗綠豆水。芬芬看到自己接過來的一碗還冒著微微熱氣的綠豆水,又看看人家那嘴裏正在吸溜的綠豆冰棍兒那心裏是哇涼呀。“我不喝了,你喝吧,我帶兩狗子出去玩會兒,九點之前會回來的。”說完就帶著狗子跑出了院子。
“早點回來,九點太晚了,你出去溜達一圈就回來哈,不然到時候我打斷你的腿,這一天天的不著家,不知道你假期作業有沒有寫完。我等一下要檢查一下。”芬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暑假作業如果沒有寫完,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我能這麼正常的心態出來玩,您老人家把我想得太那個了吧。”陳芬芬頭一邊吐槽一邊往前走著。當走到2號哨所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人跟著自己。然後轉頭一看在自己後麵兩三步的地方雲騰站在那裏看著沅江發著呆。
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裏的狗子跟雲騰才見麵一天不到,都對他沒有陌生感,好像這人就是家裏的人一樣。不然有人跟著來,小黑與牧牧一定會有所“表示”的。
“你站在那裏幹嘛,跟著我來的嗎?”陳芬芬回轉身打算走近他。
雲騰看她走來,然後往邊上移了幾步,沒有說話。
“你這麼高冷,我幹爸知道嗎?跟人這麼有距離感,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陳芬芬不知道咋的就蹦出了這句,但是隨後心裏想著“唉呀,自己怎麼這麼說人家,他跟自己一樣也還個學生呀。算了,不管了。”
“你為什麼會彈那首曲子,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想知道。我問你媽媽了,你會古箏,但是卻已經好久沒有碰古箏了,這曲子也是第一次聽你彈。”雲騰說完視線正對了過來。
“哦,我在外婆那裏練習的,一位姐姐教我的。你覺得這曲子好聽嗎,嗯啦,我覺得好聽,所以一下子想起來,我喜歡在黃昏的時候練琴,所以我就跑到樓上去彈了一下。”陳芬芬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告訴他真相。所以選擇了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