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女兒就是貼老父親的心,你看我家那小子,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不關心關心我這老父親喝了多少,頭痛不痛”。幹爸那裏見到人家女兒稍微一貼心一點就感動得不行,直歎自己咋就沒生個女兒哩。
“我們這個,鬼精鬼精的,這是叫你要出錢給她報班,你可別答應。她沒那個堅持的心的,搞得好玩的。你今天到我們單位去一家,雖然這幾年走了一些老熟人,但是還是有些人在的。我帶你去見見。也聽說有兩個下半年要調到山峽去了,你們剛好叨一下。”芬爸說完就坐了下來等自家女兒的蜂蜜水。實話,這頭還有些痛呀,下次不喝這麼多了。心裏想著,這老友五年了終於又見麵了。那個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剛跑步走到快到院門兒的雲騰其實也差不多一夜沒怎麼睡,他好幾次想打開門,但是最終還是不有打開門。好像有所感應似的,門外有自己熟悉的感覺在,但是意識好像又阻止他不要開門,更不要出去。雖然腿還是有些瘸,但並不影響他早起跑慢點,也算有更多的空間與時間來想想自己這是咋了。這感覺是真不好。
“大哥,你咋站那裏。不進去?”芬姐的聲音從院左側的小道上傳來。
(昨天晚上接到芬媽的電話,叫正在軍訓的芬姐回來一次,說是自己小妹當初認的幹爸和他兒子過來了。讓回來一起認認人。芬姐一看自家院門兒站著正發呆的高個子男生,自然而然地就認為,這肯定是自家小妹當初認的那位的兒子啦,也之所以叫大哥,是因為自家老爸說過,這位小妹的幹爸最大的兒子身高直逼190,正在上大學。)
雲騰見一個自己從來不認識的女孩子叫自己大哥,起初愣了一下,而且沒啥表情的看了一眼對方。心裏想著,這肯定就是芬芬的姐姐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沒多久雲騰就看到右側的房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穿著T恤加短褲的很瘦很瘦的小女孩手中端著兩杯水正朝自家老父親走過去。
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幻覺,曦光中一個十五六歲,聲音如百靈的粉衣女子手捧一杯微微冒著熱氣的茶水快步走近榻邊 “君劍,起來喝點水吧,你晚上發燒了。”男子感覺靠近過來的人,睜開了微微上挑的雙眸,嘴角翹起了一個平常不注意,但是熟悉的人就會知道這是隻有對這個粉衣女子獨獨有的表情“顏兒,你怎麼在這兒”。突然對方女子寬大的袖口拂了過來,讓雲騰像是如夢醒一般看到視線前不足五門步的地方,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正趴在一中年男子的胳膊旁拉著衣角撒著嬌。
突然轉換的場景,讓雲騰心中原本升起來的猜測又多了幾分。